“太尉若是不信的話,只需是將這營中的妖孽們,都捉了來,我等自有辦法,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真相。”
“先生的言語,越來越荒誕了。”
“要不要,本帥也和那些妖靈們一起,給你一個真相?”袁盎此時的臉色,徹底的烏黑一片,生硬無比的回了一句之后,便是轉身往帥帳而去,絲毫不理會被甩在其背后的三個天師府的元神修士。
“這黃河之畔,本帥已經夠給你們天師府面子了。”
“休要在得寸進尺!”
“這朝堂,還沒被傾覆呢。”
“袁太尉……”那天師府的修行者,還想要繼續說什么的時候,他身旁的另一人,已經是按住了他,然后朝著袁盎告了聲罪。
“我這師兄平日里潛心修行,不善人情世故,言語之間,多有開罪,還望太尉萬萬不要放在心上。那道人臉上,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來,笑意之后,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緊張之色。
“今夜亂營的那妖孽,其身份,我等師兄弟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我等師兄弟幾人,已經找了他不短的時間,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妖孽的線索,還請太尉,行個方便,叫我師兄弟幾人,查證一番。”
“之后,我天師府定然給太尉一個交代。”可惜,這道人的言語,依舊是沒有得到袁盎的理會——袁盎的背后,那些偏將總旗小校們,都是冷笑著,朝著那三個天師府的修行者,指了指營寨的大門。
“什么玩意兒!”這三個天師府的修行者轉身的時候,那些偏將們當中,才是有不知是誰,壓低了聲音,嘲諷了一句。
“師兄!”當中的那神境大修聞言,便是想要暴起,而他旁邊的兩人,都是齊齊的按住他的肩膀,幾乎是拖一般,將其帶出了這黃河大營。
“都是些將死的人,看不清大勢,師兄你又何必跟他們計較,平白的落了身份。”出了大營之后,一左一右的兩個修行者,才是朝著背后的營寨,冷冷的回望了一眼。
“至于說那妖孽,既然露了兩次蹤跡,就難免會露第三次。”
“那妖孽,冒險入這營中,必有若圖。”
“找些弟子,將這黃河大營盯緊就是了。”
……
“云道友可曾發現什么異狀?”在袁盎的帥帳當中,呆了一陣子之后,七位神境大修,便都是進了太攀的營帳之內,然后,還是最和太攀相熟的公孫量,開口問道。
“異狀?”太攀搖了搖頭,“這軍寨當中,軍氣彌漫,隔絕感知,來人的氣機,又一閃而過,不留痕跡,我又如何能發現什么?”
“我還奇怪,為何那三位天師府的道人,連現場都不曾看一眼,便是一口咬定來人,是一位妖靈。”太攀很快,便是將話題扯到了那三位天師府的神境大修身上。
“云道友可還記得,當日黃河之畔,那一閃而過的大妖氣機?”七位元神修士,對視了一眼,都沒有想要隱瞞太攀的念頭。
聞言,太攀雖然不曾出聲,但他的眉頭,卻也依舊是忍不住的跳了跳。
“云道友可知,萬靈山中,有幾位天罡后輩?”
“四位。”不等太攀回答,公孫量便是帶著得色出聲。
“一猿、一狐、一虎、一水靈。”
“而天師府的幾位元神道友們推測,日前,在那黃河之一閃而過的那大妖的氣機,便是源自于那四位天罡之一的水靈之精。”
“水靈之精?”太攀臉上的驚疑,毫不加以掩飾。
“不錯,正是那水靈之精。”
“天師府的道友猜測,那氣機,正是因為那水靈之精,元神初成,收攝不住,故而露出了些許的蛛絲馬跡。”
“為此,天師府的道友們,已經在這黃河兩岸,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那水靈之精露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