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求道的腳步停了下來。
“那徐師侄的意思是?”
“這昆侖山的大旗,云行舟想要,那便暫借他用上一用。”
“若他真的是借此名義,做出了有損我昆侖之事。”
“那我徐求道,窮遍天地,也必然親手將之誅殺!”
“既然徐師兄,有了主意,又何必要叫我們前來?”徐求道話音才落,眾人當中,一直閉著雙眼的林靈羽,也是豁然起身,冷笑著,從這洞府當中離開。
……
幽冷的祠堂當中,太攀的目光,也是從藍邱仙的身上離開,對于藍邱仙的言語,太攀心中,也是有幾分驚疑不定。
六個散修當中,藍邱仙是太攀唯一能夠確定的一個,早早的就投入了天師府麾下之人。
太攀也不清楚,藍邱仙的這話,是出自于他的本意,還是得到了天師府的授意,要故意在這祠堂當中,擺出一副與天師府沖突的模樣來,好叫天師府,有理由將一眾散修們,都牽扯到風道人所帶出來的這風波當中。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就說明,針對這黃河之上的迷局,天師府已經是有了掀桌子的想法——無論那風道人,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但那人,總逃不開有著元神之上的實力,這也即是說,這黃河之畔,所有的元神修士,都脫不開嫌疑。
太攀,自然也不例外。
這,便是這一場謀局當中,太攀所察覺到的,唯一的一處,不是破綻的破綻,因為他完全沒辦法保證,將所有的元神修士,都拖進這風波當中之后,自己的安全,能夠得到保證,若是他自己都陷入其中的話,那這一場謀劃,于太攀而言,便沒有了絲毫的意義。
“好在,哪怕真的是到了這樣的局面,我也有這應付的手段!”太攀的目光從藍邱仙身上移開,垂到地上,似乎是要將地上的沙塵,都數清楚一般。
祠堂當中,雖然有著燭火明滅,但祠堂當中的眾人,都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著隱隱的寒意席卷而過,也不知是因為,這黃河之上突變的氣候,還是因為,彌蓋于這祠堂當中,從那風道人死亡之前所記住的那一片無邊幽寂。
“聞道兄到底想要做什么,還是直說吧。”
“藍道友知我。”那聞道人,笑了一聲。
“幾位道友,走南闖北,單論見多識廣,各處靈山奇域,幾位道友必然是遠勝于我等。”
“這幽寂之地,幾位道友或許在無意之間見過卻又望了也不一定。”
“我天師府中,有以秘法,曰千絲如意,能夠引得幾位道友的意識,進入這一片幽寂之地當中。”
“若是這幽寂之地,幾位道友真的有映像的話,那這一遭之后,必然能夠回憶起來。”聞道人盡量令自己的言語,顯得輕描淡寫。
“不過此舉對幾位道友,也未必是沒有好處!”盡管如此,但在聞道人的言語落下之后,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驚容來,而在眾人出聲反對之前,聞道人便又是緊跟著說了一句。
“這一片幽寂,乃是風師弟臨死之前最為深刻的記憶。”
“而在山門當中,風師弟所學的秘法不少。”
“幾位道友若是有機緣的話,便能夠從這一片幽寂當中,參悟出風師弟所學過的種種秘術!”
“甚至是我天師府的根本法門,同樣有可能參悟出來。”
“眾位道友轉修,或許有所難度,但觸類旁通之下,幾位道友于修行上,必然大有精益。”
“而且,我可以代表天師府,給幾位道友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