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他并不放在眼中,只有一個崔彧是敵手。
他出得大殿外之后,回身望著崔彧。
“崔彧,今日奪妻之恨,他日我定當十倍討回!”
一場兵亂,皇后一脈全部被制伏,這時天子才從龍椅上站起。
“崔彧今日平亂是有功,程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在西北盤踞多年,擁兵自重,搶占良田,買賣官吏。皇后更是不賢不仁,謀害宮妃,干預前朝。若非朕一年前將崔卿調離京中,謀圖西北,今日便是皇后伙同程家弒君之日!”
音華望著龍椅旁的父皇,突然想到母后的那句話。
這皇城中哪兒有什么夫妻父子,有的只有無盡的殺戮與鮮血。
夫妻離心,父子反目,在皇家,親情如同是個笑話。
百官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是成心要清除程家一黨在朝中的勢力。
百官被禁衛軍請了下去,待到大殿中只剩下皇帝,皇后還有程家的人,以及不管其他,此時拉著音華的雙手幫她包扎的崔彧。
皇后突然笑出聲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好好,真是果決的帝王,英武的很!”
皇帝看著皇后,目光清冷。
“來人,將皇后帶下去。”
然后文昭帝的話音落了后,卻無人應聲。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禁衛軍還有內侍,他們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麻木的沒有任何表情。
文昭帝皺眉,“你們都聾了嗎?”
而那些人依舊如同沒有聽到一般,此時崔彧緩緩抬頭,神色清冷,聲音淡然。
“你們都聾了嗎?陛下喊你們,聽不到?”
這時才有禁衛軍應聲,“是,將軍。”
文昭帝心中大駭,不敢置信的看著崔彧還有這殿中的禁衛軍。
此時皇后也看出來了,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陛下,你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信了這么一個白眼狼的話!”
“崔彧,你敢謀逆作亂!”
崔彧站起來,看著龍椅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子。
“我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場謀逆!”他聲音冰冷,沒有絲毫的情感,“來人,將程家還有四皇子五皇子押入天牢,皇后幽禁坤寧宮,草擬圣旨,程家謀逆,誅九族,廢黜皇后汝陽王平陽王,陛下在宮中遭到程家反撲,重傷臥床不起,暫由本將暫代朝政。”
文昭帝聽著崔彧只手遮天,氣的將龍椅扶手處的雕龍掰了下來,朝著崔彧擲來。
只不過那龍頭滾啊滾,落到了崔彧的腳邊。
文昭帝還在罵著,可是他身邊的太監不過扶了他一把,文昭帝便渾身軟了下去。
一場宮變,就此落幕。
而此時殿中只剩下跪坐在中央的音華,以及她身邊站著的崔彧。
殿中的鮮血已經干涸,到處都是腥甜之味兒。
崔彧俯身去拉她,她驚恐著后退。
嫁衣上早已經染滿了鮮血,不知道是誰的。
她后退到一處,手邊冰涼,她偏頭看去。
手邊舅舅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血肉模糊,她慘叫一聲,干嘔了起來。
崔彧望著她,那雙絕望的眼睛,那驚駭的神色,不忍再開,偏開頭去。
“來人,將公主送回太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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