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在坐在竹椅上給爺爺講笑話的她,分明那么虛弱,多說兩個字連眼皮都在抖,但她卻笑的那么陽光、燦爛,一點都沒有任何不快。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他冒充病弱的小哥哥當了她的鄰居。
每次不開心的時候,一來見她,所有的糟糕情緒都會一掃而空,以至于他更有力氣回去收拾那堆爛攤子。
如今十年過去,他依賴她的臭毛病,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凌某人有點自嘲的輕笑出聲。
修長的指節克制不住的,也就是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摸她的小腦袋。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極為寵溺、更極為克制的,就像是順貓毛一般,在她小蛇腦袋上一下一下,往后捋。
正忙于用尾巴尖尖搗藥的蛇蛇安就懵了個逼的,他干嘛呀?
這么一下一下不知道很影響她嗎?
懵逼的蛇腦袋扭頭過來瞅他,那雙亮晶晶非常之無語的蛇眼睛。
某人卻更是又笑出了聲的,淺淺一個字問她道,“安?”
——“干嘛啦?”
——“你才認出來呀?”
某個小姑娘莫名就有點害羞起來的容顏,小腦袋往下一縮躲開他大手。
小尾巴環住她搗好了的藥就往那邊凌默的床梭過去。
凌默小朋友持續發懵中的容顏,乖乖躺好任蛇蛇安處理。
渾然沒覺他小叔的目光婉轉流連、近乎可以說是、春心蕩漾?
直到蛇蛇安用尾巴尖尖給他涂好藥膏、并用紗布纏好,凌默小朋友方才回望過來的容顏,不過他家小叔已經第一時間收斂起情緒,并薅走蛇蛇給她放回籃子里了。
“好好休息,你爸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解決了,這幾天他們就會悉數落網。”
“省點心,別再亂來。”
簡單兩句交代,他家小叔擰著蛇蛇的籃子便轉身走了。
凌默小朋友更是懵逼的,要換了平常,這個家伙不會還會罰他寫檢討書什么的嗎?
怎么突然間什么都不說他了?
不就是廢個手而已,之前差一口氣要死了,他還逼著他把家規背了五百來遍呢!
凌默小朋友非常之不理解的容顏,倒是消去往日的倔強,乖乖道了一個“哦”字。
當然,用的是他不可能聽到的聲音。
他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雖然他沒有明著支持他調查老爸的事,但這么多年,他看似與那些老東西交好,卻一直沒忘記給他父親洗刷污名。
比起凡事直來直去、要么就你死我活的他,更辛苦更不好過的,一直都是他!是他!
小朋友幾乎還忍不住快要淚目的容顏,也就是突然覺得、
誒,手好像不怎么痛了誒?
奇怪。
話說他走就走,為什么把給他醫治的蛇蛇也帶走啊?
凌默小朋友突然還有一種去搶蛇的沖動,殊不知,他家小叔現在,已經迫切的需要獨處了。
…
“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裝蛇蛇安的籃子擱床上,凌某人嚴肅的俊臉就是一頓狂問。
他貌似已經完全忘了,身為一條蛇,她也就是會“嘶嘶~”而已。
蛇蛇安懵懵眨巴的蛇眼,也就是呆呆瞅了他幾眼,小尾巴遞上她剛剛順便給他弄了藥。
只顧著關心別人,明明他自己也受傷了啊。
當時被那只怪物擊中,她差點都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