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離奇的死亡讓張叔心頭更沉重了幾分。
忽的,他響起之前接到的隔壁鎮子上警察的電話,本來也沒多上心的,可是看見這慘烈的死相,張叔想了想,還是道:“去跟村里人都說說,天黑以后就不要出門了,村中這些日子也別上晚自習,讓孩子們早點回家去。”
在抓到那匹所謂的“雙頭狼”之前,張叔覺得自己心里的大石頭始終落不到地上了。
*
劉嬸兒下午從鎮子上買衣服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景書正在喂豬,就見這劉嬸兒和一個女人聊天正聊的很火熱地朝自己家方向走來。
她瞇起眼睛,笑了笑,走到門口對那女人道:“老板娘,稀客啊,怎么過來了?”
這中年女人正是服裝店的老板娘,老板娘今年四十二歲,比劉嬸兒小了十七歲。
未過半百,其實也挺年輕的。
老板娘罕見的穿著旗袍,化著濃妝,由于保養的也不錯,其實身材也算行,跟同齡人比起來,還是蠻有料的。
老板娘道:“你劉嬸兒跟我老熟人了,來買衣服,就談起你,我想著你最近都沒有來我店里買衣服了,新進了一批貨呢,你不來,我就挑了些不錯的給帶過來了。”
“這么好呢?”景書笑瞇瞇道:“可以直接打電話嘛!你打電話我就來了!”
老板娘道:“進的貨男裝更多一點,你好久都不帶你弟弟來,怎么給他買呢?”
景書頓了頓,道:“他臭小子衣服夠多的了,我想不需要了。”
“這怎么可以,馬上入秋了,還是要多準備點!”
景書:“……”
七月份都沒到,入的哪門子秋。
不過她還是笑著說:“行好好好,我下次帶他去,下次好嗎?”
老板娘點頭:“說好了啊,不過……這大老遠給你送衣服,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劉嬸兒也道:“對啊景丫頭!請你錢阿姨進去喝杯茶也好啊。”
景書忙道:“應該的應該的!”
屋子里,景書給兩位一人到了一杯茶,茶是自己網購的鐵觀音,味道還不錯,專門用來給上門坐坐的嬸嬸們泡的。
屋子里三個人又聊了半天,等到日暮西沉之時,劉嬸兒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了,這才起身道:“那我就和你錢阿姨走了啊。”
景書道:“好,我送您們出去。”
不過錢阿姨似乎停了停,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問道:“景丫頭啊,你弟弟小以……什么時候才放學?”
景書道:“晚上十點呢,人要上晚自習的。問這做什么?”
錢阿姨僵硬地笑了笑,道:“我帶的衣服,想看看他穿上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那不就白來一趟嗎?”
景書聽懂了,擺手道:“沒事兒,到時候不合身我騎車給您送回去不就好了?”
聽她這么說,老板娘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再要求留下的理由了。
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上忽然變得有些古怪,瞳孔里一閃而過一道怨恨,隨后轉身踩著高跟鞋就要離開。
然而在院子門口的時候,劉嬸兒忽然驚喜道:“哎呀小以小蘇,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隨后是楚小蘇的聲音:“學校忽然通知說不上晚自習了,我跟付以就先回來了額。”
聽見這聲音,還在屋內的老板娘立刻快步走到院子門口,她的神情變得興奮起來,當看見門外那位穿著白凈衣服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時,她的眼瞳瞬間浮現出癡迷和喜歡。
“小以……”她喃喃道:“我好想你啊。”
付以看見她,頓時怔住了。
——服裝店老板娘。
有些日子不見,他本以為能力的影響在逐漸消失,結果沒想到,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重了。
老板娘想要上前擁抱他,少年后退一步,拉過一邊的楚小蘇擋在自己面前,于是楚小蘇被女人抱了個滿懷!
“啊啊錢、錢阿姨,好久不見,您突然這么熱情了啊!”楚小蘇被抱得摸不著的頭腦,尷尬地向后面出來的景書投去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