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道:“錢阿姨,天色也不早了,您先回吧,不然一會兒晚上了再回去不太安全。”
老板娘搖頭,放開楚小蘇,慢慢朝付以走去,如瘋魔一般喃喃道:“不,我要小以,我給小以帶了衣服呢,讓我待在他身邊好不好?”
付以漆黑的眼瞳閃過惡心和厭惡,他藏在袖中的刀子似乎也被顫抖的手帶出,滑落至手心。
老板娘繼續道:“小以,快、快進屋,脫下衣服,我買了新的,讓我給你穿好嗎?你穿上一定會很好看的。”
她說這話的瞳孔里只倒映著少年一個人帶的身影,瞳孔里的迷戀和想要獨占的**越來越重。
這情況看的劉嬸兒都覺得不對勁了,她正要上前拉住老板娘時,景書已經一個健步上去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腕,擋在她和付以的中間,隔斷視線笑瞇瞇道:“哎呀試個衣服而已,還用得著您幫他嗎?這都多大人了?又不是沒手沒腳。”
“錢阿姨,您看這馬上天黑了,再不回去,萬一碰上什么危險,那不就完了嗎?這樣,我送您回去,我送您,成嗎?還省了車費了!”景書說著直接拉著女人的手,把人拉到了院子門口,不管她掙扎的動作,對楚小蘇道:“去把我摩托車幫忙推出來。”
楚小蘇點點頭,很快將車推了出來。
劉嬸兒站在付以身邊,有點擔憂的問:“小以啊,你跟錢阿姨……是不是有點什么別的關系啊?她現在看上去,好像……有點怪。”
付以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捏緊,聲音低沉冰冷道:“沒事,劉嬸。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說話之際,景書已經將錢阿姨給強制性地壓在了摩托車的后座上。
掙扎的女人忽然罵了起來,言語不堪入耳,就像一個精神病,這徹底吧劉嬸看懵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景書見此解釋道:“老板娘!我知道您思念您兒子,回頭啊,您放心,我每天打電話轟炸您兒子,讓他多陪您說說話成嗎?!”
劉嬸兒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是把小以當成兒子了嗎?
當女人坐上摩托車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腿似乎被什么東西束縛在了車子上,而雙手也被前座看不見的線條給死死綁助了!
她奮力掙扎,卻掙脫不開,只能破口大罵。
景書在下一秒點燃發動機,踩著摩托直接朝大路疾馳過去,并留下一句話——
“你們先把晚飯煮上!!”
楚小蘇乖乖地回答道:“好的景書姐姐!”
摩托車越行越遠,楚小蘇問劉嬸兒:“嬸嬸留下來吃飯嗎?”
劉嬸兒搖頭:“不了,我得回去了,今天出來一天,也不知道院子里的狗狗你張叔他有沒有喂。”
她說完嘆了口氣走了。
付以抬眸,看著遠處的摩托,漆黑的眼瞳里,情緒變幻莫測。
回憶著老板娘癲狂的神情,他垂眸,一語不發地走回了屋子中。
*
后背上的女人還在不斷謾罵。
景書神情嚴肅,當摩托疾馳到一個偏僻的小道上時,她停了下來。
轉過頭,看著瘋癲狂罵的女人,她按下了解鎖鍵,那女人被束縛的雙手雙腳終于得以掙脫,于是她抽出包里隨身攜帶的剪刀,奮力朝景書刺去——
“賤人!不讓我見小以!想讓我走!你要跟我搶他!去死!!”
景書用力擒住她的手腕,道:“錢阿姨,你醒醒!”
“賤人!賤人!”她還在不斷地發瘋。
景書不敢太用力,會傷到她,當女人一剪刀又刺過來時,她沒有躲開,尖銳的頭刺進她的掌心,鮮血瞬間流出。
景書找準機會,用力捏住女人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將血液給她喂了進去!
霎時,瘋癲的女人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她才朝后倒去,慢慢合上了眼睛。
景書接住她,懷中的女人不斷痙攣,她喃喃著:“小以……小以……”
景書拍著她的背,道:“沒事的,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
輕聲的安撫讓女人逐漸平靜下來,她睜開眼,看見了景書,忽然道:“景丫頭啊……我頭好暈。”
景書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她輕輕笑了笑:“睡一覺,我送您回去,睡醒了,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