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前凸后翹,屬于男人極致喜歡的那一類性感。
回到更衣室,景書剛被燙傷的嘴說不出話,女人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后拿出藥膏,用手沾染了藥,給她抹上了舌頭上的傷口。
兩人離得很近,景書能夠清楚看見女人的胸。
里面的內衣似乎沒穿好,或者說,本來是穿好了,卻被人又拉扯過。
女人身上有著酒味和煙味,此刻冷艷的樣子和剛才在包廂里嬌媚模樣完全不同。
擦完藥,景書聽見她平靜地問道:“家在哪兒?”
景書頓了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女人見她不說話,拿了筆紙給她,“說不出來就寫下來,你的住址。”
看著手里的筆紙,景書抿著唇,慢慢地把小出租屋所在的位置寫給女人。
“換衣服吧,”女人開始脫下衣物,從柜子里取出她自己本來的常服,“我送你回家。”
這是景書第一次被人送回去。
大街上,冬季嚴寒,飄落著大雪,
身邊穿著大衣的女人拉著景書靜靜走著。
她不說話,景書也說不了。
一路上,安靜到天地似乎都無聲無息。
終于到家門口了,這是一間狹小的屋子。
景書眼眶還是紅紅的,沒恢復過來。而把她送到以后,女人回眸看了她一眼,瞥見女孩紅紅的眼睛,輕聲問著:“想哭?”
景書一頓,正要搖頭,但女人已經伸手把這個比她矮了一個頭的小女孩抱進了懷里。
柔軟的胸就像舒適溫暖的抱枕,景書靠著她,那些一直在心底里積壓的委屈忽然間就像是洪水決堤一樣洶涌而出!
——她真的哭了。
雙手緊緊抱著這個明明素不相識,卻給自己帶來了安慰和關心的大姐姐,大聲地哭了出來。
*
景書終于還是學會了抽煙。
工作時,幫熟悉的客人點燃或是陪他們一起抽兩根。
“這個牌子的不錯,我親身試過。”景書笑嘻嘻道:“哥您要不要來一根?”
“行,給我點上。”男人大手一揮,景書一包煙就賣出去了。
抽著煙的男人瞅著景書,見她捻煙抖煙的動作熟稔,便笑問道:“看你年紀不大,抽煙這么厲害呢?”
景書嘿嘿道:“這不是為了給像哥您一樣的男人推薦好品質的東西嗎?這就跟賣酒的一樣,得要先熟悉和了解商品,才能做出誠信推薦經營!”
說完,酒吧大廳另一桌的人把景書叫了過去,她眼睛一亮,滿臉笑意地跑過去喊道:“這不是王哥嗎?!天吶好久不見,您又帥了!”
“別跟老子廢話!拿點兒酒來!快點!”
“好勒!”景書笑瞇瞇,“這就去!”
*
厭惡的酒吧工作,嘈雜惡心的地方,唯一讓景書感到安慰的,或許只有陪酒女姐姐。
不過一年以后,這個姐姐就離開酒吧了。
她是從農村進城打拼的,工作了十幾年,終于攢夠了一筆錢,可以回老家開始新的生活。
景書不討厭這樣的分離,至少她知道對方是自愿且開心的走的,她由衷的祝福她。
離開前一晚,姐姐抱著她,就像位母親在臨別時不停撫摸著孩子的頭,柔聲地說著:“女孩子少抽點煙,要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景書點點頭,“……還能再見面嗎?”
這個姐姐忽然笑了,“不知道,也許吧。”
萍水相逢,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