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后,時染徑直往校外走去。
學校公告欄上已經張貼了處罰通知。
一路上走過去,不少人都認出了她,然后又激動的扯著旁邊的人竊竊私語,邊說邊往她這邊偷瞄,眼神里帶著幸災樂禍,笑容里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
時染無視了一切,走路瀟灑帶風,沒過多久就到了隨便。
自從那天店鋪被砸以后,僅僅兩天的時間里面就恢復了嶄新,甚至還比以前強了不少。
時染進來的時候,祁昭正好端上最后一道紅燒魚,看到她后立馬露了笑容。
“來啦,吃飯了嗎?”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實際上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幅碗筷。
而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時染呆滯的看了眼桌面上香味撲鼻的飯菜,又抬眸看他。
“你做的?”
祁昭抽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反問:“不像嗎?”
她很想說不像,因為祁昭從外形上看就是個矜貴的大少爺,真的不像是會做飯的人,更別說還做的這么有模有樣了。
就從這菜品的賣相上來看,和五星級酒店大廚做出來的別無二致。
祁昭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對面的座位,對她說:“坐吧,吃飯。”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時染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小方桌不大,上面擺著四菜一湯剛剛好。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飯,氣氛出奇的溫馨,就像是老夫老妻過了一輩子那樣。
她碗里的菜吃的差不多了,祁昭就會給她夾新的進去,每一筷子都不重樣,甚至體貼到魚刺都給她挑好,大塊大塊的放進她的碗里。
也是這會,時染才發現,祁昭竟然是個左撇子。
左手拿筷子,不知道寫字是不是也是左手……
他的手型太好看,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過去。
飯菜的味道也是極好,但兩者一相比,時染選擇看手。
一頓飯下來,她幾乎沒往盤子里伸過筷子,全是祁昭“伺候”著吃完的。
這人不光長的好看,廚藝也是一等一的了得。
要不是好吃,以時染平時的飯量,根本就不可能吃得下這么多。
莫名的,她腦海里就把祁昭和賢夫良父這四個字聯系在了一起,雖然并挨不上什么邊。
不過如果她能預測未來的話,打死她都不敢這么想。
這哪是賢夫良父啊,整個就一披著羊皮的大灰狼,斯文敗類!
一頓飯吃完,她就開始正式上崗了。
這工作實在輕松,這么久了,一個買東西的人都沒有。
生意涼的可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店撐到今天還沒關門的。
其實但凡她進來的時候多注意看一眼,就會發現外面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可惜,沒有如果。
時染吃完了飯,就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她也想找事做,奈何實在無事可做。
玩了一會,老板還不讓玩了,非要她去午睡?
理由很充分,說她下午還要上課,不睡覺哪來的精神。
可是時染很納悶。
她難道不是來上班的嘛?!
怎么感覺是來度假的,伺候了吃,還要服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