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有點事,衣服在這里,玻璃是單向的不用擔心。”
他緩緩往后一退,壓迫感頓時消散。
只留了這么一句話,又極為紳士體貼的給她留了足夠的空間。
隨著關門聲響起,車內只剩下時染一個人。
身上凍木的感覺漸漸散去,寒意遲鈍的刺激著神經末梢,她搓了搓凍紅的雙手,遲疑的看向身邊那個精致的紙盒。
打開,里面平躺著一套深灰色高定西服,被熨燙折疊的整整齊齊,不見一絲褶皺。
湊近了,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猶如穿透煙霧,高雅深邃,令人捉摸不透,又如置身于廣袤森林,清新冷冽,令人陶醉沉迷。
這是祁昭身上的味道。
她伸手輕輕覆在那層布料上,十分直觀的感受到這件西服有多么的昂貴。
尤其是西裝領子那別了塊金色的皇冠徽章。
她在新聞上見過,這是星爵集團首席執行官的獨有標志,象征著身份。
徽章在燈光的照印下發出金屬特有的光澤,高貴,冷冽,鋒芒畢露。
她心中疑惑,再環顧這臺價值不可估量的豪車,同樣,在方向盤那看到了星爵的品牌logo。
…
祁昭下車后并沒有走太遠。
他戴著口罩,壓低了帽子,黑色大呢風衣在他身后自然的擺出帥氣的弧度,旋即鉆進一個偏僻的巷縫。
這里準確的說不叫巷子,只是樓房和樓房之間的空隙罷了。
能過人,仰頭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空調室外機。
“先生你……”
江易寒看到他突然出現還有些詫異,現在不該在里面你儂我儂嗎?跑出來做什么?
“你幫我去買點東西。”
他聲音一貫的清冷低沉,不可抗拒。
買東西這種事江易寒當然沒問題了,但他心里揣了事,有些心神不寧的。
東西買是買了,就是買的不太對。
祁昭也沒在意,拿了就準備走,結果江易寒在背后把他叫住了。
“先生!”
他心下一橫,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早點承認了倒還痛快!
“嗯?”
祁昭側頭,單音微微一揚,聽的江易寒有些退縮了。
咬咬牙,他閉眼道:“剛才給您準備那西服盒子里放了徽章!”
“小姐她……應該不會打開看吧?”
沉默。
無盡的沉默。
祁昭眉宇間寒意陡然升起,轉身,眸光鷹隼般直直射向他。
“你往里面放了徽章?”
江易寒不敢看他,低著頭心情仿佛沉進了萬丈深淵,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因為原計劃是要去公司開會,我沒想到時小姐會突然出現……”
祁昭往回踏了一步,那迫人的氣場嚇得人手心直冒冷汗,惡魔般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
“那意思是,怪我咯?”他聲音噙著一絲冷笑。
“不!”
江易寒回答的迅速,前面那句話他剛說出來就后悔死了。
先生并不知道他放了徽章,雖然他只是因為求生欲強烈才解釋了一句。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聽,無疑就是找死!
“怪我,我剛才下車的時候就應該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