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今天這個事她做的不夠完美。
主要是她先前是不知道時染會來啊!
原本只有李稷川的時候,她就計劃把這個東西完全說成是自己的,打死不認賬。
知識產權都寫的她的名字,憑什么要交出來啊?
可時染一來,她就突然有點害怕了。
凡事都是要隨機應變的嘛。
她想著東西可能保不住,才打算從中獲利一波。
哪里想得到,這兩個人都無動于衷!
你說這東西重要吧?
那你倒是加碼加價讓她交出來啊!
反倒是她擔心賣不出去,一再退讓。
要說不重要吧?
那你們又這么興師動眾。
兩個這種段位的大佬齊聚一堂,搞得她都慌了!
能走最后這條路,她也是實屬無奈了。
藏也藏不住,賣也賣不出去,那她不就只有挑撥離間找個靠山嗎!
她說完之后暗戳戳的等待著李稷川的反應,緊張的要命。
耳邊滿是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聲,都快聽不見人說話了。
“噗……”
噗?
劉倩愣了,呆呆的看著李稷川滾在沙發上狂笑不止,眉頭越皺越深。
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謊話說多的人,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劉倩此時已經完全代入了自己剛才的設想之中。
被人嘲笑了,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爽。
她說的難道不對嗎?
這原尾,不是一清二楚了嗎?
這人怎么不對時染生氣,反而還笑起來了!
有毛病啊!
“劉倩啊。”
時染這么冷的一個人這會兒眼底都染上了笑意,輕輕喚了她一聲。
她順著聲音煩躁轉過目光,然后就聽見時染充滿關愛的說。
“你這種癥狀持續多久了?”
劉倩:“?”
日!
她把她當神經病了?!
耳邊李稷川笑的愈發猖狂了,聽的人心態爆炸。
“你……笑什么啊!”
她把臟字咽了回去,語氣依舊遮掩不住暴躁的情緒。
校長也愣了。
雖然聽得出來劉倩剛才的說法很生硬,但也不至于……笑成這樣吧?
怎么辦。
看他笑這么開心,他也有點想笑了。
李稷川終于冷靜了下來,歪在沙發上抹了下眼淚,說。
“你的意思是,科大的教授偷了我的東西,你義憤填膺,幫我把東西搶先占了,然后還顧及我的面子,打算私下再還給我,對嗎?”
劉倩心里沒底,總感覺這人怪怪的,像是話里有話。
可除了她推測的這個邏輯,還有什么原因能得出這種結論?
東西是偷的,她堅信不疑。
就算不是這樣,大不了她道個歉,說誤會了唄。
“……對啊!”
李稷川笑了,不跟她拐彎抹角了。
“那你知道,研究院的院長是誰嗎?”
“我怎么知道!”
劉倩脫口而出。
在看到李稷川愈發高深莫測的笑容之后,她心底漸漸涌起了一絲不安。
在他說完話之后,那不安迅速轉變成了驚恐,像劇毒一般瘋狂蔓延至全身。
劉倩雙腿一軟,往后踉蹌了一下扶住墻,差點坐到了地上!
“我們研究院的院長,就是時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