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川眼神一凝,強烈的氣場瞬間迸發出來,在場所有人無一不感到震撼。
當然,這里面的所有人,并不包含時染。
校長也驚呆了,不敢置信的來回看他們兩人。
這兩個,曾經都是他的學生。
后來一個變成了科大創始人,另一個成了科大多年以來唯一一位軟定的保送生。
再后來,一個變成了科大創始人加國家研究院院長,另一個成了研究院的副院長。
校長走向窗臺,仰頭望天。
是問,人生還可以再奇幻一點嗎?
話說回來,這劉倩可真夠倒霉的。
幾回針對時染,結果把自己整成這副慘樣。
又以為自己這次抱對了大腿,想抱著這位大佬一起對付時染,信心十足。
結果一轉頭,發現人家還是這位大佬的老大!
什么煽風點火啊,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虧她剛才還一個勁的演。
現在知道真相了再回想起來,可真他娘的尷尬!
劉倩哆嗦著唇,眼神格外的空洞無助。
她現在腦子里一團漿糊,只知道自己完了。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時染老是陰魂不散啊!
一個科大創始人還不夠嗎?
還要去擔任一個院長!
她還是人嗎!
稱之為天才都不合適,這大概是個鬼才吧……
時染一步步靠近她,臉上依舊是那寵辱不驚的淡色。
劉倩看著,汗毛豎起,只覺得自己當初真是有眼無珠。
要是早先她捧的不是時蕊那個廢物,而是時染的話。
那她現在,應該跟黎明一樣已經被調去科大了吧……
“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去搜?你自己選吧。”
她的意思很明顯。
自己主動交出來,從寬處理。
如果等她去搜的話,后果自負!
劉倩面如死灰,已經完全失去了斗志。
要怎么樣,她都累了。
和時染作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敗筆。
如果再讓她重來一次,她愿意去當個舔狗。
如果舔不動的話,她寧愿一輩子都不要遇見她……
和她相處的人,結局無非是兩種極端。
要么一步登天,要么墜入深淵……
而她,就是那個墜入深淵的人。
“……在我家里。”
劉倩嘴唇干裂,沒有一絲血色,越是這樣,就越是能搏到別人的同情。
可惜,在場的各位都不是人。
“帶我去。”
時染說完,李稷川就走過來了。
“要不我去吧,工作都做完了,我拿了直接送去改審。”
他說的有道理,時染點點頭。
“那好,你弄好了直接幫我把東西送到醫院。”
李稷川微微疑惑,“這么著急的嗎?”
時染輕點了下頭,神情凝重。
“嗯,很急。”
-
兩人在附中分道揚鑣,李稷川帶著劉倩,時染跟那位同事一起,趕到了上次來的那家醫院。
“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她點頭對車內的人打招呼,對方憨厚的撓撓頭。
“應該的,您慢走。”
時染裹著大衣飛快的進了醫院大門。
一回生二回熟,前臺的小姑娘一看見她就特別開心的笑了起來。
“教授,您找我們先……保安大隊長是嗎?”
“對,阿姨的病房現在有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