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北墨愣了,這哪跟哪兒啊。
“沒有,我不是這意思。”
為了讓顧瑤不瞎想,他還是趕緊打了個滴,按照時染的吩咐,先把這位祖宗送回家了。
…
一路上,顧修遠并沒有對她多說什么,只是通過今天,他也把這些人之間的感情給看透了。
顧瑤是喜歡時北墨的。
李稷川是暗戀時染的。
后者,他其實很早以前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
為什么是隱隱約約呢?
因為李稷川這個人一直給人比較花花公子的感覺。
無論是從言語上,還是行為上,對時染,他總是介于**和開玩笑之間,給人的感覺比較曖昧,看不清他真實的想法。
每次你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他可能就是說真的,你以為他是說真的,他又是在開玩笑。
至于這個是否是真的在開玩笑,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是假了。
但顧修遠現在可以篤定的說,那種開玩笑,只不過是為了掩飾他真實的情感罷了。
以玩笑的方式說著真心話,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他掩飾了那么多年,偏偏在今天才爆發出來。
恐怕,也是因為時染的戀情曝光了吧。
壓抑了那么久,被任璟這個傻子無意戳開,就像是膿包破了一樣,總是要流出來的。
在時染臨下車之前,顧修遠才開口對她說了第一句話。
“染染,你最近這段時間,最好都不要去和李稷川相處了,他的問題,只能靠他自己想通才能解決,別人幫不了他。”
時染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跟我有關系嗎?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讓他對我很介意的事?”
丫頭雖然談了戀愛,但對感情方面,好像只對祁昭一個人開了竅。
對其他人,依舊是直女一枚。
“不是。”
顧修遠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替李稷川感到傷心。
“他只是有些不開心罷了,你給他點時間,慢慢來。”
這么說,時染就特別能理解了。
人民好上司點點頭。
“好,那我給他放一個月假,自己好好放松放松。”
“哥,那我先回去咯,你路上注意安全。”
時染像是得到了指引,李稷川的事一下子讓她放輕松了不少。
顧修遠望著她歡快的跑回別墅里,才放心的把車掉了頭,離開了……
時染進家門的時候,一樓水晶燈竟然還是亮的。
她探頭探腦的往里走,結果就看到時北銘坐在沙發上打瞌睡。
腦袋越靠越歪,越靠越歪,很是難受。
看樣子,像是在等他們回來。
時北墨就在她后一腳回來的,也是一樣小心翼翼的跑過來,站在時染背后小聲問。
“干嘛啊這是?”
就這么點聲音動靜,還是把時北銘給吵醒了。
他坐直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里閃著淚花。
“回來了,去哪了?”
時北銘表情只在醒的那瞬間呆萌了一下下,緊接著就恢復了寒霜,還有審視的味道。
時北墨眼尖的觀察到了,他左手沙發底下,還藏著一個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