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堂堂一神仙要被迫去福利院吃草嗎啾!
——每天都想一蘿卜戳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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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紀啾啾抬爪扒拉下自己腦袋上的兜帽之后。
她突然覺得,傅祈不是過去給她買水的。
倒像是去砸店的。
帽子被紀啾啾簡單粗暴的扒拉下來,里頭的纖維勾住發夾,將之微微拽下來了些,女生長的軟萌,側臉的輪廓到脖頸線條都十分柔和精致,她身上的襦裙粉白粉白的,襯著明凈的膚色,腦袋上冒出的小耳尖好奇的抖了抖。
他要動手了嗎?
紀啾啾忽然有點小激動的挪下座位,拽著裙擺,噠噠噠的偷摸跟著傅祈。
小兔耳一晃一晃的。
這家餐廳挺大的,紀啾啾剛跟過去,就看到傅祈抵著時傾的肩,將人推搡至拐角。
紀啾啾小心翼翼的從墻邊探出腦袋:“?”
陷入沉思。
按道理來說,下凡歷劫的人應該不會記得天上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但傅祈他什么時候認出時傾了?
在天上他倆就一直不對付。
現在不會打起來吧?
這可要不得!
紀啾啾神色突然凝重,時傾再廢好歹也是個仙,就傅祈現在這弱雞的身體,時傾一拳就能揍飛八個他這樣的。
不單說戰斗力。
現在的時傾,用錢砸都能碾壓他。
紀啾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兩秒后,白白嫩嫩的小手捂住臉頰。
面無表情的嘆口氣。
對不起了傅小祈,我干不過時傾,救不了你。
她轉了個身,一臉“媽的我良心好痛”的樣子,唇角抽了抽,慢慢悠悠的蕩回去。
頭頂的小兔耳“咻”的縮回去。
*
與此同時。
傅祈將人逼近了男衛生間,腳尖往后一踹,便關上了隔間的門。
墨發凌亂的少年身姿修長挺拔,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有一米八多的身高了,對方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的脖頸線條修長流暢。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時傾,眸色像是打翻了的墨色,在宣紙上氤氳開來。
時傾抬眼,淡然與傅祈對視。
指腹期待的捻了捻。
媽的在上面被這狗比碾壓了十幾年,今天終于可以好好收拾他了嗎!
但沒料想,傅祈只是面無表情的罵他一句:“變態。”
抬手,修長指節冷漠的摁下沖水鍵。
少年垂眼時,卷翹纖絨的眼睫垂在眼窩,投下一片淡青色的漂亮剪影,眸底暗沉的影輕點略過。
時傾:……
時傾:?
這個崽種怎么下凡歷個劫都這么好看。
操。
傅祈其實根本沒打算動手,一是這里小孩兒多,鬧起事兒來影響不好;二是看那小丫頭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認識他的。
但她為什么說不認識?
……這敗家玩意兒欠他錢了?
但想到小姑娘腦袋上毛絨絨的那枚發卡,他覺得,情債的可能性大一些。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