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垂著小腦袋的樣子是乖巧的軟,整個人慫萌慫萌的,她小聲的逼逼了兩句,見傅祈沒什么反應,她才壯著膽子往下說:
“我跟那個小姐姐也商量好啦,一周就去兩天,當月的營業總利潤,她會分百分之三十給我們呢。”
紀啾啾乖乖的比了個“三”的手勢,順帶著一臉堅定的點點小腦袋瓜。
……蠢樣。
傅祈抬手,揉了揉耳朵,瞳仁漆黑漂亮,似折光般純凈瑰麗的勾人。
“這么信任別人,她說百分之三十,就一定給你百分之三十?”少年雪白指尖微抬,輕而易舉的觸碰到對方纖細冷白的脖頸,他嗤笑一聲,卻好像沒有了昨天的抗拒,“你手上,留了什么證明么。”
紀啾啾縮了縮脖子,眨了眨貓咪般渾圓清澈的眼睛,小腦袋微微歪向一側,“留了呀,我們今天中午才簽好的合同呢。”
難道她看起來很像智障嗎?
她經濟學經濟法等經管相關課程都是滿分!
傅祈卻忽然一頓。
少年的神色看不出絲毫情緒,但觸著她后脖頸的那只手卻微微用了點力,他惡狠狠的戳了戳她,然后把整個人勾過來。
“所以,”他的聲音低啞,帶著冷戾的躁意,“你根本不是在跟我商量?”
紀啾啾:“……”
跟你商量不就沒戲了嗎。
少年修長的指節在紀啾啾的小腦袋瓜上彈了一下,嗤了一聲,像是被這家伙氣笑了,“你想沒想過,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揉禿了,怎么辦?”
紀啾啾:“……”
其實早在中午,下筆簽合同之前,她就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其實不太喜歡被人揉的。
可她也不愿意再看著傅祈動用一切零散的時間,去給人打工,然后只賺那么點小錢了。
她見過傅祈站了11個小時,從對方那兒領那區區90塊錢的時候,面上謙卑又受氣的表情。
地下室里環境潮濕又陰暗,大白天都不一定能有光照進來,時間久了,里面的空氣腐朽又低冷,他不得病才怪。
有那么一瞬間,她好心疼傅祈,她不想管這所謂的什么天地法則,想強行破開老頭封存的仙力,揮一揮手,將全世界都給他。
即使他只是風祈的元神,她也見不得他受一點點苦。
當她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她不知道,天界里,祗月上神的命柱倏然黯淡了一瞬,像電流不穩時微微閃爍的那一下,僅此一瞬,也著實把盯那兒的司命嚇得不輕。
……尼瑪。
這倆家伙,誰成了墮神,三界都不得安寧啊!
麻麻救命!
合同上“傅祈”兩個字落筆,紀啾啾聳了聳肩,身上突然輕松了一瞬。
害。
不就被擼禿嚕皮么。
她又不是普通的兔子。
只要她吃的足夠多,那禿嚕的地方就“咻”地長回來了!
于是針對傅祈的這個問題,紀啾啾只是沉默了兩秒,就一臉悲痛的抬起了小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傅祈:“……”
“你別想打消我的念頭,我簽合同的時候,簽的是你的名字。”
傅祈眉心突突一跳:“……”
這小兔子,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低著眼睛,看著狡辯胡扯的紀啾啾,對上對方黑溜溜的一雙大眼睛,少年的唇瓣微微扯了扯。
這小姑娘被他勾著脖子也不惱,甚至沒有炸毛,甚至為了防止他猝不及防的把她丟上大馬路,她無比機靈的主動抱住了男生的腰。
小臉蹭啊蹭。
一邊嘟嘟囔囔的陳述客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