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非不讓我去,那你就算違約……是要賠違約金的喔?”
*
當晚,紀啾啾并沒有被傅祈無情的丟出去。
紀啾啾感動的眼淚汪汪,她覺得傅祈真的有在很努力的變成人。
周五的晚上,傅祈給她接了一小盆溫熱的水,然后看著一團白軟軟的毛球自覺的躍進去,凜白的絨毛在水中散開,小家伙的前爪扒拉在小盆子的邊緣,萌兮兮的小臉仰著。
水溫正好,小兔子舒服的瞇著眼睛。
兔子的力氣很小,她的小爪子又摁不動沐浴露的那個摁鈕,于是她背上的絨毛交給了傅祈,柔軟的小肚子歸她自己。
她高傲的抬起小爪子:“抱我出來。”
跟大爺似的。
傅祈把她一整只都拎起來,用干燥軟熱的毛巾裹住,一邊面無表情的給她擦干身上的水。
紀啾啾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
然后忍不住跳起來咬他。
你嗎的這誰能忍!
爺要被他折騰吐了!
她憑借驚人的彈跳力,抬爪就惡狠狠的在少年的側臉上留下了一巴掌,“我身為我們家靠臉吃飯的兔子,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點!”
落地之后,兔子叉著小腰,像人似的站在毛巾上,指著傅祈的鼻尖吼他。
……雖然并沒有什么威懾力。
傅祈沒什么情緒,直接伸手過來,溫熱微糙的掌心,直接將紀啾啾的整個腦袋裹住。
小兔子:???
我他嗎世界怎么咻的一聲就黑了?
我瞎了?
紀啾啾抖了抖濕漉漉的耳尖。
她抬了抬前爪,耳邊卻忽然響起少年低啞漠冷的聲線:
“啾啾長大了啊,對哥哥下手這么狠,嗯?”
傅祈的表情挺矜傲冷淡的,一只手給她擦著身上濕漉漉的絨毛,另一只手嚴嚴實實的捂著小兔子的腦袋瓜,垂著眼睛,興致好像不佳。
小家伙憤憤然甩了甩小腦袋,努力掙扎開,但無果。
她嗓音悶悶的軟糯:“我哪兒有下手狠呀,我爪子都沒有伸出來!”
話音剛落,紀啾啾就感覺自己好像又短暫的飛了兩秒,等到視線清明的時候,她已經被傅祈托在了懷里,小前爪搭著少年的肩。
她歪了歪小腦袋,忽然看見對方側臉上的抓痕。
很新。
剛抓的。
紀啾啾忽然有點詭異的沉默。
傅祈在洗手臺上墊了個毛巾,然后把紀啾啾整只兔子放上去,用吹風機給她吹干身上雪白的絨毛,沒一會兒,她就重新變得蓬松可愛起來。
少年看著她自己給自己扒拉絨毛,忽然詭異的勾了勾唇。
“紀啾啾。”
“嗯?”
腦門上忽然傳來一痛,小團子一個不穩,身子后仰,像個小雪球似的,在洗手池里滾了一圈!
紀啾啾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少年壓抑不住的一聲低笑。
紀啾啾:???
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