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瞧見人從大廈里邁步出來,他才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特自來熟的沖他招手:“出來了?”
不遠的地方,朝他邁步走來的少年即使衣著簡單,也帥氣的一塌糊涂。
傅祈與他的視線對上,整個人略有些吃驚的一頓。
“你怎么還沒走。”
“為什么要走?走了不就見不到這么多漂亮的小姐姐了嗎,”年輕紈绔的青年斜倚著騷包的車門,唇角還咬著根煙,等傅祈靠近了,他才神神秘秘的湊到傅祈耳邊,低聲說,“小紀總包了我一天,整整二十四個小時,再說……”
他指了指車后,“你的東西還在車上。”
傅祈這才想起,那個不知道裝了什么的木盒。
長長的一條。
雅痞的少年反應了半晌,薄軟的唇瓣抿了抿,幾秒后,才知道青年嘴里的小紀總是誰。
……小紀總?
傅祈黑戾的眸底逐漸浮現一絲漂亮的暖,抬手,指腹輕輕磨了磨紀啾啾的耳朵。
微冷的觸感覆上,小團子渾身一激靈,被嚇了一大跳:“呔!干嘛鴨!!”
傅祈語氣平淡,近似低喃的重復,含著笑:“小紀總?”
什么小紀總。
“……”紀啾啾呆萌的眨眨眼睛,兩秒后,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傅祈在嘲笑她。
……
嘲笑她!!!
喔謝特媽惹法克,這個兔操的狗比玩意兒又開始了!
可惡!
紀啾啾兩只小爪子撓了撓小腦袋瓜,神色有點郁悶的蹦跶到他掌心上,粉嫩的肉墊踩住對方,小爪子抱住傅祈的手腕,“哼,那你還愣著干嘛,還不抱抱小紀總出去鴨!”
里面太小太熱啦。
她老老實實的抱住,被少年直接托出來,傅祈用另一只手捏住紀啾啾的后脖頸,將她提溜起來。
小兔子覺得自己被短暫的控制了好幾秒。
她在半空中下意識胡亂踹著小腳。
軟軟的身體扭動掙扎個不停。
直到傅祈浸冷清淡的溫度,覆上她身后像個絨軟雪團的尾巴球。
紀啾啾:“……”
紀啾啾:“!!!!!”
*
這本身是一個極其正常的托小型寵物的動作。
傅祈曾經去貓咖做過兼職,因此托著她的動作還算順手。
“……”
但小兔子渾身柔軟的絨毛差點炸開。
她的兩只前爪下意識捂住小兔臉,一對兔耳朵緊張兮兮的捂住自己圓溜溜的眼睛,耳朵內側,原本淡粉的色澤愈發泛起漂亮的紅。
兔子上的耳朵有很多血管,因此她的耳朵還算敏感——但她紀啾啾是誰,是個神仙!
千年的神仙!
揉耳朵已經逐漸習慣,下凡之后,她甚至被傅祈揉耳朵揉到了非常不耐煩的地步。
但尾巴不行。
紀啾啾的尾巴,一向是不許旁人摸的。
她對這個地方非常敏感。
就算是在天上的幾千年。
她也沒有讓風祈碰過。
可是!她今天!失算了!
小兔子蜷成一只小小的雪團,整個身子微微的抖。
傅祈:“?”
他換了個方向,將小小一只團子放在自己的臂彎處,指節蜷著,泛白的骨節輕輕在兔子的眉心處畫圈。
“怎么了,”他凝著眼,“不舒服了?”
啾啾瘋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