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舒服,但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不舒服。
她現在就。
有點難以言喻的。
想……
*
宴會在下午開始,賓客會中午陸陸續續的來。
傅祈下樓之后也沒想過要去做什么,于是紀啾啾自作主張,讓她租來的便宜座駕在沿江大道逛了一圈。
站在大廳門口,傅祈單手抱著紀啾啾早上塞給他的木盒子,衛衣帽子里,窩著一只面無表情的兔子。
這只兔子正板著一張小臉,對著傅祈的后腦勺打兔拳。
由宴會的規格模式,還有來往的賓客來說,傅家的勢力確實不小。
當然。
如果忽略掉角落里點頭哈腰的傅守恒的話。
陳芝蘭帶著西裝革履的傅里也,站在另一邊,笑意掛在臉上,襯著亮麗的燈光,說著些場面寒暄的漂亮話。
雍容華貴的商人挺著啤酒肚,穿著扣子都快被崩開的西裝,將禮物遞給了陳芝蘭。
后者笑著收下。
“傅祈,”小兔子待在他的帽子里,爪子撐在少年的肩上,仰著毛絨絨的小臉,軟聲奶氣的說話,“是不是把禮物送過去了,我們就可以走了呀?”
反正禮送了,傅祈的心意也到了。
他要是待在這兒,還不知道傅家這一家子人要給他使什么絆子呢。
各路賓客的禮物交到陳芝蘭手上,陳芝蘭都會轉頭交給一個服務生,由服務生將那些禮物都放在一個專門放置的地方。
但她一看到傅祈。
面上的笑容就顯而易見的淡下去。
“傅祈來了啊。”
“生日快樂。”
傅祈淡淡頷首,小臂線條冷白繃直,直接將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禮物,放在了桌面上。
陳芝蘭看也沒看,更沒有將之接過去的**。
只是懶洋洋的抬了手,就要將服務生叫過來。
“這是傅先生的禮物,你拿過去收起來……”
“等一下。”
陳芝蘭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人打斷。
身側一直對這場宴會顯得不怎么上心的傅里也晃動著手里的高腳杯,難得開口。
低沉郁啞的嗓音。
他身上是十足的貴公子做派,出聲打斷陳芝蘭講話之后,傅里也直接伸手過去,親自接下了傅祈的禮物。
“哥哥的禮物,”他說,“怎么能讓服務生拿著?”
“……”
躲在傅祈腦袋后面探頭探腦的紀啾啾呆怔了一瞬。
不對啊,這和她記憶里的不一樣啊。
傅里也確實會在日后拉傅祈好幾把,但不應該是現在啊。
奇了怪了。
自從她進入了風祈的情劫后,好像有很多東西都變了。
傅里也好像真的對傅祈送的禮物挺感興趣的,當著傅祈的面,就要把禮物拆開。
“……”
陳芝蘭動了動唇,但想到什么,最終又把話咽下去。
——他的神色已經淡冷,摻著抹難以散去的戾狠。
他也挺好奇里面裝的是什么的。
畢竟紀啾啾一出手,不是特別貴的,就是特別奇葩的。
【咔噠】
木盒緩緩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