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春雷和張喜祿在杭州火車站匯合,一同踏上了南下返深的火車。
在火車上,他發現今年去深圳的人,明顯比去年多了。往年,車廂里的位置都坐不滿,而今年呢?連過道上,都開始站人了。
這說明南下深圳淘金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
改革春風,已然徐徐吹暖著這個時代。
聰明的人,都愿意選擇憑風而行,扶搖九天。
……
回深圳的第二天,韓春雷就正常開市營業了。
回來這幾天,他發現東門墟這一片,又新掛上了不少鋪子的招牌。
最讓他引起注意的,是斜對面民縫街的街口,開了一家叫鑫明茶業的店鋪。
張列明的鑫明茶業?
“愛武,我記得鑫明茶業是開在東門墟的北門那邊吧?什么時候搬到這里了?”韓春雷指著那家店鋪,問起了黃愛武。
黃愛武這會兒正當拿著雞毛撣子打掃柜臺,一聽,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回道:“過完年,我就發現鑫明茶業這個新店鋪了。后來我特意跑了一趟他們老店,也還在北門那邊開著!”
“這么說,不是搬遷,是開分店了?”韓春雷嘴角勾起一個微笑。
“的確是分店。不過老店在東門墟,分店也開在東門墟,這鑫明茶業挺搞笑!”黃愛武樂道。
“這可一點都不搞笑。”
韓春雷搖搖頭,道:“他不是在東門墟開分店,而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開分店。”
“老板你是說,他們是成心的?”黃愛武問道。
韓春雷淡淡一笑:“不然呢?”
“那我們是不是要采取什么對策啊?”黃愛武警惕道。
“我們又是第一天和茶業協會那幫人過招了?淡定些。”
韓春雷擺擺手,走回了柜臺里邊。
這時,店門口處已經開始上客人了。
在店里一直忙到下午五點多鐘,直到阿雄的出租車在他店門口滴滴了好幾聲,他才上了的士下班離開。
今天是阿燦和他媳婦兒回來深圳擺酒請客的日子。
所以阿雄順道路過時,把韓春雷也一并接上了。
擺酒的地方就在紅姐的快餐店里。
關上大門,幾張方桌一拼,再鋪上一塊紅色的桌布,就是一頓喜宴了。
阿燦請的人不多,就韓春雷、張喜祿、阿雄、阿強四人,加上他們新郎新娘和紅姐,一共7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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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大家都知道阿燦之前跟一個廠妹在談戀愛,但卻一直都沒見過真人。
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到新娘子了。
新娘子姓胡,叫胡丹萍,廣西柳州人。個子不高,臉型也很小,跟五大三粗的豬肉佬阿燦站在一起,顯得娟秀。
阿燦給大家一人分了一杯喜茶,笑瞇瞇地說道:“今天人不多,就咱們幾個人,大家都是我跟我姐在深圳的好朋友。明天呢,我跟丹萍再請我們殺豬的老鄉。他們都是一群粗佬,你們也不熟,我姐說把兩邊的人放在一起,反而弄的大家都不自在。”
“還是阿紅想得周到。”阿雄嬉皮笑臉的,一個彩虹屁就上來了,惹得正在嗑瓜子的阿強一陣偷笑。
“雄哥你就算了吧,紅姐講咩,你都是好的。”阿強道。
“就是!紅姐放個屁,雄哥都說是香的。”張喜祿也附和道。
“張喜祿閉上你的臭嘴!”阿雄把手里的一把瓜子輕輕揚到了張喜祿的臉上。
紅姐瞪了他倆一眼,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懶得理你們,我去后面炒幾個菜,一會兒就能吃了!”
“大姐,我去幫你。”新娘子丹萍坐在一堆男人中間,也是不自在,主動請纓去幫紅姐的忙。
沒了女人在場,他們幾個就把目標轉向了新郎官阿燦。
阿強狹促地問:“阿燦,娶媳婦是咩感覺?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