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降罪，這些都是奴婢一人做的。”
蘇嬤嬤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整個人就這么趴伏在地上。
“嬤嬤！”
惠妃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身后的蘇嬤嬤，自惠妃入宮起，蘇嬤嬤便一直留在她身邊伺候，兩人相伴也有三十余年了。
這之間的感情不比親情差。
如今蘇嬤嬤若是一人擔下所有的事情，那么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
“是奴婢對不住娘娘，瞞著娘娘做下這些惡事！”
蘇嬤嬤微微抬頭，看著自己右前方的惠妃，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蘇嬤嬤沖著惠妃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能沖動。
“所以請求皇上不要降罪娘娘，這些事情娘娘根本不知情。”
蘇嬤嬤收回目光，依舊額頭著地，規規矩矩的跪趴在地上。
“胡說，皇上，這個賤奴在為惠妃脫罪！若不是惠妃指使，她和老四無怨無仇，為什么要害老四的兒子？”
德妃自然是不相信蘇嬤嬤說的話的。一個奴才為什么要害皇子之子。
“奴婢沒有胡說，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生下來，導致娘娘被禁足，他就是個禍害，會克著我家娘娘，所以奴婢自然容不下他長大成人。”
蘇嬤嬤句句都是惡言，雖然她的話激怒了其他人，但卻沒有激怒烏林珠。
因為她心里明白，蘇嬤嬤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護著惠妃嗎？
只有激怒了皇上，那么皇上一怒之下，殺了她，那么也就證明惠妃會安然無恙。
不過烏林珠確實要佩服蘇嬤嬤，她的激將法管用了。
“混賬東西，好狠的心腸，來人將此惡奴帶下去杖殺。”
皇上果然怒氣沖沖的讓人將蘇嬤嬤帶下去。
可是蘇嬤嬤卻不等太監抓他，先一步站起身子，朝著一旁的柱子撞了過去。
在此期間，蘇嬤嬤還留下了一句話。
“是奴婢種下的因，這惡果自然有奴婢來承受。奴婢今日便撞死在這柱子前，替小阿哥贖罪。求皇上不要為難惠妃娘娘。”
“碰”
話音剛落，蘇嬤嬤已經一頭撞上了柱子，頓時軟倒在地，地上也緩緩流出一灘血液。
“蘇嬤嬤！嗚……”
惠妃大叫，親眼看著相伴自己三十余年的人，在自己眼前緩緩倒下，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這會兒的惠妃是真心正體會到了，要是知道這么做會害的蘇嬤嬤離她而去，那么惠妃定然不會想著法子，去害四爺的兒子。
只要一切都晚了。
“額娘莫要傷心。蘇嬤嬤竟然背著額娘做出這等惡事來，那么這便是她的報應。”
直郡王趕緊上前去安慰惠妃，如今，蘇嬤嬤擔下所有的事兒，那就是不想讓額娘出事兒，可是看額娘這樣子，要是再不冷靜下來那么蘇嬤嬤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蘇嬤嬤……”
惠妃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可是在看見直郡王眼中的冷意之時，惠妃閉上了眼睛。
隨后又緩緩睜開眼睛，繼續說道。
“縱使蘇嬤嬤做出這等泯滅人性之事，可是她畢竟陪了額娘這么長時間。”
直郡王能夠如此狠心地，看著養大他的嬤嬤死在他的面前，那么便能證明他是一個心狠之人，而生下直郡王的惠妃，自然也不會是一個優柔寡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