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真是有福氣,有這么一個能哄的皇阿瑪將太子之位都能給你的兒子,實在了不起啊。”
直郡王走到四爺面前,也不知是譏諷還是羨慕,總之哪哪都不對勁。
說話語氣更是陰陽怪氣的。
如此看來,多半是嫉妒吧,誰讓人家四爺有本事,生出一個神助攻呢。
“直郡王說的是,孤的兒子自然是向著孤的,難不成還能向著直郡王不成?”
四爺早就看直郡王不順眼了,之前是礙于形勢,不得不忍著,可是如今他已經是太子,為何還要忍著呢。
“呵呵,果然是父子倆,都是一般的牙尖嘴利。”
直郡王氣不過,可是他這會又不能拿身為太子的四爺怎么樣,所以也就是過過嘴癮而已。
“直郡王可要慎言啊,您眼前的可是如今大清的太子,已經不是以前的雍親王了,直郡王應該懂得君臣之別。”
這次出言呵斥的不是年遐齡,而是他的兒子年羹堯。
如今的年羹堯年紀輕輕的,便已經是大清的一員大將。
別看他平時悶不吭聲的,可是這一口,字字都擊中要害。
直郡王因為年羹堯的幾句話,臉色立馬變了,就跟那街頭的豬肝一個顏色。
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四爺成為太子這件事,來壓他。
“年將軍久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這太子可立便可廢。”
直郡王臉色不好,但是這個時候氣勢不能輸,陰沉著臉,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先太子是怎么被廢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四爺一天沒有當上皇上,那么他就還有機會,就是當上了皇上,那又能怎么樣?
他手里有人,還怕不能拉下一個根基不穩的新帝。
就算拉不下來,那么除掉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到時候幼帝登基,自然需要他這個皇伯來幫忙了。
“那前太子是作惡多端,可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幫著皇上治理朝政,怎能同日而語。”
隆科多聽不下去了,直郡王這話,就是咒四爺和前太子一樣,被廢。這四爺才成為太子,就被這么說,支持四爺的大臣們自然各個不樂意了。
“孤被廢那日,直郡王怕是看不到的。”
四爺面不改色的轉頭便率先離開了,他沒有因為直郡王的那幾句話而感到不悅。
因為他不會蠢的走上前太子的后路,如今的皇上也只是時間問題,他就是再不好,也只需忍耐一時而已。
“臣等恭送太子爺。”
一些在場的大臣見著四爺轉身離開,趕忙拱手相送。
而四爺走出紫清殿之后,并沒有著急著離開行宮,而是朝著皇上所住的院子而去。
盡管皇上心里心疼宏輝,可是四爺著實放心不下來,他想要看看能不能將宏暉帶離行宮,交到烏林珠手上?
可是四爺這才出了紫清殿,沒多久便在半路上撞到了梁公公。
“太子爺,這是要去哪里?”
梁公公攔在四爺前邊,是看著四爺這表情,他也知道四爺這是要上哪兒去,可是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攔在這里。
“孤想要見見宏暉!”
四爺皺著眉頭,這宏輝已經來行宮一天多了,而且這邊半點消息也沒有傳回府里去,也不知道烏林珠要擔心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