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音亦感到十分無力。但她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雅瑩院,音等人的離去,一片寂靜。
但寂靜很快被打破,一名老者步履沉穩地走入,灰衣黑發,精神矍鑠,待感應到院中只有一人時,大笑道:“水校尉,還請出來一見。”
笑聲剛剛落下沒多久,左側房門被推開,一襲青衫的水青陽走了出來,觀察對方片刻,也笑道:“范伯看起來心情不錯,莫非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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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伯走到他面前,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神情復雜,足足過了半晌,才說道:“家主已同意了你的建議。”
整個州主府的所有人,乃至與江家派系和童家派系但凡有一絲關聯的修士,只怕都想不到,范伯這短短的一句話,在今后會給他們帶來怎樣深遠的影響!
身處州主府的兩大派系修士,也絕不知道,就在這個院子里,一件關乎他們所有人的荒誕大事,正在發生。
聽到范伯的話,水青陽毫不含糊,立刻從儲物戒中拿出了早已寫好的獬豸神通,雙手呈遞,恭敬地交給了范伯。
后者接過,沒有審查的意思,隨手就收了起來,隨后后退一步,雙手舉起作揖,朝著水青陽躬身一拜,口中喊道:“老奴見過十爺!”
江家家主江天雄,生有八子一女。水青陽認對方為義父,按年紀排序,自然就是最小的一個,以江家的傳統叫法,即為十爺。
水青陽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他臉皮雖厚,但總歸是新世紀長大的孩子,被一個年歲高到嚇人的老頭喊爺,還朝他鞠躬,總歸是不太得勁,忙伸手去扶:“范伯不可。”
范伯被他扶著站直,老臉上毫無輕慢之色,有的只是尊敬,簡直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水青陽都不知道這老家伙怎么辦到的。
“十爺,請不要折煞老奴。范伯是公子小姐的叫法,今后直接喊老范即可,免得僭越禮數,令老奴不安。”范伯一絲不茍地說道。
水青陽聽得無語,想叫范伯,瞅瞅這老頭鄭重的樣子,愣是沒喊出口,直接喊老范,好像又顯得太得意了。
實際上,又何止是他不適應,范伯同樣不適應。之所以現在那么鎮定,完全是從江家趕來的路上,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結果罷了,否則他老范再不要臉,也不至于演得那么逼真。
“十爺,這是家族的族令,還請收好。”范伯拿出一塊藍色玉質的方形令牌,嬰兒巴掌大小,內部像是有一層透明水液流動,表面刻著一個肆意飛揚的水字。
范伯解釋道:“家里一共有二十五枚族令,家主一枚,八位爺和九小姐各自一枚,十五位長老亦人手一枚,這是第二十六枚。此令乃是身份的象征,代表十爺是江家核心嫡系,無需任何通報,便可隨意進出江家。”
水青陽眉頭上挑,暗暗吃驚,江家也太大方了吧?聽這意思,連江家嫡系的年輕一輩都沒有這所謂的族令。
心中驚疑,手上動作倒是不慢,伸手接過,發現族令很沉,而且入手溫潤,像是一層固膠浸透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