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三角令牌,表面刻著一個‘堂’字,散發滔天兇威,部分氣息卻又與身前的青衫少年吻合,無疑證明這塊令牌就是屬于對方的。
公道會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從管事開始,往上級別的人物,每人都有一塊代表身份的令牌,根據級別高低,令牌內的妖獸精血的強弱也不同。
矮小男子往日里只感受過舵主令牌的威勢,和眼前的堂主令牌比起來,差了不是一星半天,這更讓他堅信不疑。
水青陽收起令牌,問道:“你是屬于哪個分舵的?”
氣勢散去,矮小男子的不適感才減輕了一些,擦擦額頭的冷汗,答道:“稟報堂主,小的屬于半月堂三月分舵。”
半月堂,三月分舵?
水青陽當然沒聽過這些稱謂,但此時也不好露餡,腦中想起三角令牌的左下方,有兩個小字——流星。
莫非指的是流星分堂?心念微動,水青陽繼續問道:“你家堂主和舵主現在何處?”
矮小男子不敢不答:“稟報堂主,我家堂主在很早之前,便已下落不知。至于舵主,正在隱匿之地養精蓄銳。
這些天,仙朝狗賊追得緊,而且實力不弱,我三月分舵因為勢單力孤,舵主遂下令暫避鋒芒,等時機一到,再行報仇之事。”
聽到半月堂主不在,水青陽渾身輕了二十斤,隨后又微微瞇起眼睛。
他研究過藍雪州修士的構成,其中修為最高的是法相境巔期,僅有一人。三月分舵卻不敵,這還如何攻取執天監觀察點?
“你們分舵共有幾人?”
“稟報堂主,合共五百人,最近戰死一百二十六人,余者還剩三百七十四人。”
聽到這里,水青陽倒是松了口氣,需知藍雪州修士共有接近兩萬,三月分舵不過區區幾百人,卻能堅持到現在,其實已變相說明三月分舵的強大。
“你可知附近幾個分舵的藏匿之地?”水青陽讓對方起來答話,轉過身望著遠處。
矮小男子起身后,忍不住打量著面前的年輕男子。
剛才短暫交手,使他知道對方不過是法相境初期修為,實力是強,但掩蓋不了修為過低的事實,定是背后有人,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堂主。
這種人,往往比憑本事坐上高位的人更難相處,脾氣一般都不怎么好。
矮小男子忙不迭道:“請堂主恕罪,之前執天監偷襲落魂山脈,各大分舵來不及應付,只能各自便宜行事,如今很多分舵都不知所蹤。”
他本以為水青陽會震怒,卻不知聽到這話,水青陽反而生出幾分慶幸。
先前他綁架了星滿天,又敲詐了古風,估計連他們都不知道底下各部的下落,至少不會全知道。否則的話,光憑自己的臉,應該就會暴露,拿著堂主令牌也休想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