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往前不是,往后不是,往左往右都不是。這回許皇掐準了陳浪的軟肋,明顯有備而來。
“走嘛走嘛。”
“走嘛走嘛。”
兩位美女一個在前邊用力拽,一個在后邊使勁推,陳浪根本無用主動邁腳,他就像水上浮萍,很快便懵懵懂懂出了牢籠。
“賢侄走慢點等等我!”許皇見自己使出的小計謀生效,臉上露出得意神色。故意小碎步跑了幾下,許皇調侃著在陳浪身后追趕。
失策!
陳浪現在更加羞愧難當,若非兩只手都被美女攬著,那陳浪肯定連手都不曉得往哪兒放。面對左右美女包夾,陳浪沒可能撕破臉將她們兩個甩開。畢竟,陳浪原本想的就是擺擺譜,許皇如果給個臺階,就直接下來唄。
豈料許皇只是隨便說兩句,之后便用這種耍無賴的手段將陳浪給架走了。
你別說,陳浪還真就吃他這一套。
總之糊里糊涂,陳浪就這樣出得天牢抵達圍墻之外,全程他都沒敢看別處,以致令狐蘇亭與湯銓是什么反應,陳浪根本不曉得。
任務完成,但兩個美女還是左右抓著陳浪,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陳浪可不想繼續被許國一幫人看笑話,他朝湯銓使了個眼色,接著扭頭對許皇說道:“案件尚未水落石出,我的承諾并未達成,要不,我和湯大人繼續查案?”
許皇連連點頭:“賢侄想怎樣便怎樣,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
于是陳浪放下雙手,終于擺脫被兩位美女架著的尷尬。
無論如何,今天許皇親自進入天牢,也算給足陳浪與梁國的面子。如此一來,陳浪就沒必要繼續端著臉擺譜,點到為止剛剛好,畢竟事情鬧大誰都很麻煩。
正午,陳浪和湯銓到達中城衙門,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步行前往牢房。陳浪一邊思考審訊辦法一邊問:“洪修精神狀況如何?”
湯銓旋即回答:“他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但精神方面應該沒問題。現在他已是重刑犯,原本準備將他轉入天牢,但由于……”
說到這兒湯銓便停住。不過陳浪曉得,肯定是因為陳浪在天牢,所以才暫時沒有將洪修轉移。
“今天我一人審他。”陳浪又挑了牢房旁邊的屋子,壓低聲音對湯銓道。
哦?
湯銓臉上明顯浮起訝異神色。見狀,陳浪笑著拍了拍湯銓肩膀:“我猜你肯定擔心,我才是幕后主謀,所以支開你準備單獨跟洪修交代什么。”
“沒!”
湯銓慌忙搖頭解釋。不過陳浪的猜測并沒有錯,剛才湯銓確實有上述疑慮,但轉念一想,從陳浪種種表現來分析,絕對不存在那種可能。
弄明白之后,湯銓便進牢房吩咐獄卒干活,同時他告訴陳浪,洪修一心求死,想要從他嘴里撬出幕后主謀的秘密,很難。
呸!
洪修一心求死?陳浪才不信,假若他能一心求死的話,當初就不會從摘星樓茍且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