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瞧見女人那張淡然自若的臉,他忽然就不想去關心了,管她是何來歷,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他無法忽略自己的心。
他不希望把這個女人送走。
即便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即便將她留下有太多的隱患。
四貝勒抬腳往院子里走去。
尼楚賀:“……”他又想做什么?
但想到現在是白天,這個男人總不至于大白天對她做什么,也就坦然地跟了上去。
過了一夜,男人臉上的傷還在,傷口有點深,短時間無法消下去。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沉穩和冷峻帶來的魅力。
四貝勒坐在明間的椅子上,食指敲著桌面,抬眸打量若無其事地走進來,卻無視他,直接在另一邊坐下喝茶的女人。
“今日起,你不能再出去,好好待在這個院子里。想要什么可以吩咐奴才,不舒服也有大夫,平時有嬤嬤和丫鬟照看你的起居,有旁的事也可以跟福晉說。還有,爺有空會來看你。”
尼楚賀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抬眸看去,揚了揚眉,“什么意思?要關我?”
四貝勒扭過頭去,神情平靜,“是為了你好,待在這個院子里是最安全的,若是查到你的來處,爺會讓人把你送回去,在這之前,沒有爺的允許,你哪里也不準去。”
想要查到她的來歷是不可能的。
難不成要一直關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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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她可以回去,但誰知道是什么時候?
要她一直待在這個院子里,她做不到。
尼楚賀擱下茶杯,看著他。
四貝勒對上她投過來的目光,抿了抿薄唇,道:“怎么?不愿?不是口口聲聲說是爺的女人嗎?在此期間,爺會讓人照顧你,照顧你的孩子,但你也要聽爺的話,不能違抗爺的命令。”
尼楚賀暗暗咬牙,話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那一個意思?
還是要把她關起來。
憑什么?
仿佛未瞧見她眸中的惱意,四貝勒別開臉,道:“爺不管你是何身份,既然來了這兒,就要按著爺的吩咐做,如果想保住你和你腹中胎兒的性命的話。”
最后一句話帶了明顯的威脅。
……
四福晉走后,有人來稟了英珠,說是四福晉走時像是不舒服。
得知是在瞧見瓜爾佳貴人后突然不適,英珠不明所以。
但她并未在意,畢竟她瞧著四福晉不像是生了病的樣子。
午后陽光從炙熱漸漸變得暖煦。
英珠在長春宮瞧著宜妃等人打牌,拿團扇掩嘴,直打哈欠。
德妃見狀,扯了扯嘴角,“麗妃該不是又有孕了吧?瞧著狀態不佳。”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瞧了過來,神色各異。
突然被圍觀,英珠坦然一笑,“德姐姐說笑了,不過是困了些,這夏日溽熱,有些許困乏實屬正常。”
德妃垂眸,道:“麗妃妹妹的身子可金貴著呢,皇上素來疼你,說不準就真是有喜了,還是尋個太醫瞧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