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漫不經心地對上沈丹青的目光:“你要是不問這一句,我說不定還真的就相信了。說吧,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她知道沈丹青是真心實意地警告青璟為她好,一如她也知道沈丹青說出了好姐妹這樣的話就是在打著小算計了。
畢竟對方是隨時隨地地想要壓榨她。
沈丹青給了安隅一個‘還是你最了解我’的眼神,緩緩道:“下周三瀾江有一個挺重要的畫展,沈家畢竟是書畫名家,這次的畫展沈家從旁協助,你不是會音律么,要不來給鎮個場子?”
聞言,安隅看沈丹青的目光就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了:“吹嗩吶么?”
她音律方面,最好的就是嗩吶了。
沈丹青:“……”
沖著安隅翻了個白眼:“我是要辦喪事么讓你過來吹嗩吶,那特么還是鎮場子么,得是砸場子了。”
然后滿臉滿眼都是不解地看著安隅:“話說當年你為什么會對嗩吶感興趣啊?”
這么多年她一直就想不通這件事兒。
安隅沉默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如實道:“那個時候打架不厲害,想著誰要是欺負我就去他家門口吹嗩吶,然后學著學著就學會了。”
還一不小心嚇到了不少人。
還嚇到了……
安隅抬頭看了一眼沈丹青。
沈丹青:“……”
青璟沒說話,只是微垂下眼眸,細長的鳳目中微沉了些。
沈丹青長嘆了一口氣,對著安隅豎起了大拇指:“你有這個想法也是很厲害了,在別人家門口吹過么?”后半句話突然好奇。
聞言,安隅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我……”說到這里,沈丹青的話忽然就頓住了,瞬間抬頭看向了安隅,眼睛都瞪圓了:“特么的當年那個吹嗩吶嚇我的人是你?”
安隅對上沈丹青的目光,倒是半點不心虛地道:“我當時也沒想過你那么不禁嚇啊!”
沈丹青難得磨牙嚯嚯地看著安隅。
特么的她當年找了那么久的小兔崽子竟然就是安隅?
“你偏題了哈!”見狀,安隅懶洋洋地提醒了一句。
沈丹青狠狠地冷哼了一聲:“我跟你說,這件事兒沒完,等我解決了現在的事兒再和你算賬。”
安隅嘖了一聲。
“除了嗩吶,你不是也會古琴么?”沈丹青看向了安隅,似乎已經將剛才的那件事情給忘記了。
她記得安隅以前好像還特意學過古琴。
聞言,安隅沒話說了,只是看著沈丹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么話?”沈丹青神色狐疑地看著安隅。
“其他的古典樂器都好說,古琴的話……我大概僅限于能彈出聲兒。”安隅如實道。
沈丹青一臉探究之色:“你不是特意學過?”
安隅懶洋洋地挑了下眉,一聳肩挺無辜地看著沈丹青:“是學了啊,沒學會。”
她都記得安母當時皺著眉說她彈得是些什么玩意兒,放只豬撥弄幾下都比她彈得生動,然后她也就沒怎么碰過古琴了。
沈丹青:“……”
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