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操了一遍,沒事裝什么牛逼,這茶要是不喝,氣勢便弱了,要是喝下去,真一命嗚呼,老子不是虧大發了?
“……”韓謙將茶盞拿到手里,想著是不是將手里的熱茶,朝眼前這小婊子臉上潑過去。
“對了,韓公子為何一定要過來討杯毒茶喝?”姚惜水這時候問道。
“我韓家私奴范武成在山莊為佃戶殺所,我父親趕到山莊來,我還沒有將姚姑娘夜訪的事說出來,他卻滿心擔憂我到三皇子身邊陪讀會給他惹來禍事,你說可笑不可笑?”
韓謙放在燙手的茶盞,盯著姚惜水的眼睛,說道,
“我經歷這一場噩夢,算是想明白過來了。我二伯有心縱容我在宣州荒嬉無度,居心叵測,而我親生父親看我這般模樣無藥可救,心里也是厭煩,相聚才三四個月就將我趕到山莊眼不見心凈——而我這次又被選到到三皇子身邊陪讀,在父親看來,日后有可能給他惹下禍端,還不如看到我在山莊暴病而亡。姚姑娘,你說說看,這么一個一無是處的我,一個留之無用、看了礙眼,可能還會破壞姚姑娘大計的廢物了,是不是夠不夠資格在晚紅樓討杯毒茶喝?姚姑娘,你們千方百計的想我暴病而亡,以便三皇子身邊陪讀的人選能空出一個名額,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吧?”
姚惜水強作鎮靜,不讓自己按著桌子的手顫抖起來。
姚惜水年齡強小,但除了自幼的訓練不說,自從開館就周轉在那一個個老奸巨滑、**滔天的丑陋男人之間,每天所經歷不知道是何等的千難萬難,自以為早見慣人心曲折,也自以為能將內心掩飾得波瀾不驚。
然而這一刻,姚惜水卻有一種被眼前少年剝光的窘迫不堪。
韓謙闖上門來,姚惜水第一念頭,就是這個沒用的二世祖魯莽的跑上門來對質,也想好諸多的對策,實在不行就用剪刀直接將他刺死,便說他破壞晚紅樓的規矩,強行要拉她欲行好事,大不了犧牲自己將這個破綻給補上,卻怎么都沒有想到他是上門來“訴衷腸”的!
不錯,他們是想著將一個人,選到三皇子楊元溥的身邊。
馮翊、孔熙榮雖然聲名狼籍,但馮翊深受馮文瀾的嫡母寵愛,而孔熙榮又是孔周的獨子,他們出了什么意外,馮家、孔家難以接受,就容易往陰謀上胡思亂想,
想比較之下,韓謙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韓道勛為官小心翼翼,又頗為重視名謄,家門出了這么一個不肖子,幾番訓斥死不悔改,連下面的家兵都輕視之,這樣的一個人,倘若暴病而亡,大概是最不會被追究的吧?
毒殺失敗后,姚惜水也是惶然到今天,但夫人要她派人盯著韓宅的一舉一動,不得再輕舉妄動,以免將局面搞得更糟糕。
夫人當時猜測韓道勛即便知到這事,也未必敢將蓋子揭開來,畢竟韓道勛并不知道整件事牽涉有多深,但姚惜水沒有想到韓謙非但沒有將此事說給他父親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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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勛知道,竟然還跑上門來訴衷腸?
姚惜水當然不會蠢真以為韓謙剛跑回城就到晚紅樓,是真來討這杯毒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