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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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舉起佩刀,就要連刀帶鞘抽過去。
李沖以為將韓謙揪到晚紅樓,能將他嚇得屁滾尿流,哪怕是無法勒令他自殘,從三皇子身邊退出去,也能叫他以后安分守己一些,但沒想到韓謙走進晚紅樓,氣焰就囂張起來,還口口聲聲罵他蠢貨,真是氣得他心肺都要炸開。
“沖兒,稍安勿躁,待他將話說完,到時候哪怕將他的嘴縫起來,將舌頭割掉都不遲!”屏風后的男人終于出聲制止住李沖,也間接承認自己的身份。
“陛下已經六十有四,倘若明日陛下就暴病而亡,我問侯爺、夫人一句,信昌侯府及晚紅樓要如何自處?”韓謙問道,“安寧宮可不是良善之輩,這些年對世妃恨之入骨,陛下一旦駕崩,安寧宮會忍受多久,才會對世妃、殿下、對信昌侯府下手、斬草除根?”
原定的歷史軌跡不發生改變,天佑帝將在五年內駕崩,因而韓謙問出這番話底氣十足,語氣也更是咄咄逼人。
“皇上還龍體安康得很,你危言聳聽,能減你今日魯莽之責?”姚惜水站在旁邊,秀眉飛挑的說道,也不介意讓韓謙看到她藏在袖管里的那柄短刃閃爍寒光。
“你迄今還將我當成不學無術的魯莽之輩,看來也不過是另一個蠢貨而已,”韓謙嗤然一笑,見姚惜水秀眉又要揚起,質問,“我問你,李沖那蠢貨對我千防萬防,在殿下面前萬般抵毀我,但我真是如姚姑娘所想的那般不學無術、魯莽無謀,怎么說服殿下今日用我所說之計行事?”
韓謙不想冒被殺人滅口的風險,自然絕不會承認他事后也被嚇了一身冷汗。
姚惜水怎么都沒想到韓謙這張嘴會如此的伶俐,竟然叫她無法辯駁;她看李沖這時候冷笑連連,想必也是沒有什么話能堵住韓謙這張臭嘴。
“姚姑娘選擇我當目標時,應該對我的情況都摸得很清楚,也應該知道我幼時在楚州就有神童之名,除誦詩書外,還能力挽強弓,也應該知道我母親死后,我父親嫌我在身邊是個累贅,將我送回宣州寄托,但姚姑娘所不知道的是我還剛到宣州時就連日上吐下泄,差點性命不保,別人都說我是水土不服;姚姑娘更不知道的是,在姚姑娘之前,就有人希望暴病而亡,”
韓謙抬頭看著屋頂,似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之后,
“姚姑娘,你想想看,我要是不貪|淫好色,不放蕩不羈,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嗎?”
任何謊言,都要九分真摻一點假,才能迷惑人心。
說到這里,韓謙又轉過頭,特胸有成竹的盯著姚惜水的眼睛,他看得出姚惜水眼睛里的遲疑,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放緩語速,卻更擲地有聲的問道:“姚姑娘還以為我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魯莽之徒嗎?”
“就算我以前看瞧眼,你難道不知今天魯莽行事,棋差一招就滿盤皆輸?”就憑借韓謙這分冷靜跟這番說辭,姚惜水就算再想怎么絞辯,在信昌侯跟夫人面前也只能承認自己以往對韓謙看走眼,但這并不意味著韓謙今日擅自行事,就是值得原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