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鈞身后之人要削瘦一些,乃是二伯韓道昌的長子韓端,在他這一輩韓氏子弟排行老三,這兩年一直聽其父安排,在大伯韓道銘任刺史、執掌軍政大權的池州經營貨棧,也替大伯韓道銘及韓鈞他們打點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
看到韓端也在這里,韓謙猜測他這次應該會跟隨韓鈞身邊任事。
“大哥、三哥盯住我的手干什么,難道怕我突然拔刀,將你們一個個大卸八塊不成?”韓謙笑問道。
韓謙不笑還好,但他咬著后槽牙而笑,令韓端心頭一寒,不得不強插到他與楊氏及兩個小孩之間,怕韓謙仗著在他家宅子里突然出手。
楊氏撞出來時,跟韓謙本就站得近,發怔之余都沒有說要退后一步,保持叔嫂間應有的分寸。
韓端這時候才強插進來,幾乎就要貼到韓謙的臉了,看韓謙目露精芒,有著說不出的凌厲,下意識伸手就往腰間的佩刀按去。
“三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試試我這段日子習武有沒有偷懶啊?”韓謙一手抓住韓端握刀的手腕,抬肘就往他的咽喉擊去,快如電閃雷鳴。
韓端身后就是楊氏及兩個小孩,加上他這些年幫著父親主持家業,修煉刀弓也沒有以往那么勤勉,他稍有猶豫,脆弱的喉管就讓韓謙狠狠的打了一擊。
雖然韓謙沒有要取韓端的性命,這一擊出去收著勁,但也叫韓端以為喉管被韓謙一肘擊碎掉,捂著喉管雙腳跪地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鼻涕都禁不住往外流。
“韓謙!不得無禮!”韓道勛在韓端、韓鈞兩個侄子身后走出來,看到韓謙突然間就對韓端動手,沉聲喝止道。
“父親,我跟三哥鬧著玩呢,我以前在宣州老家,三哥他們可沒有少跟我這么鬧著玩啊!父親,你要不信,你問問牛二蛋他們幾個爛鳥貨。”韓謙渾不在意的指著要從南側走廊沖過來的老宅家兵笑著說道。
這時候韓謙又將韓端攙起來,說道:“才一年多不見,三哥身手就大不如前啊!還是說,我偷愣子出手,三哥沒有防備,要不我們重新再玩一次?父親,大哥、三哥跟大嫂他們過來,宅子可有準備酒宴?酒宴要是還沒有準備好,我與三哥再切磋切磋。”
韓鈞這些年都有帶兵,即便大伯韓道銘出任池州刺史,韓鈞也到池州屯營任軍使,單打獨斗,韓謙沒有把握能勝韓鈞,但韓端今日送上門來,不讓他們為以往的過節付一點利息,韓謙怎么能忍?
韓端被韓謙偷愣子一肘打在要害,出這么大的丑,心里早就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不顧韓鈞遞過來的眼色,皮笑肉不笑的伸手就要去搭韓謙的肩膀:“是有陣子沒見,老七身手比以前強多了,讓三哥來伸量伸量你!”
韓端話音未落,在三叔韓道勛面前不便有太大的動作,但抬肘也如雷霆朝韓謙當胸掃擊而來。
韓謙直接抬肘相撞。
肘部可以說人身最堅硬的部位,兩人肘部硬生生撞在一起,發出悶聲,幾乎讓人懷疑兩人的肘骨在這一刻都斷裂開了。
韓端疼得直吸氣。
韓謙未必比他好受半分,但他碗口大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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