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恨他殺兄之仇,此時郁悶,便將這里面的諸多糾纏,一一解釋給奚荏知道,說道:“這事情我覺得十分操蛋,還能跟你說說,你說三皇子此時是什么心緒?偏偏這時候,我又不能跟這些蠢貨撕破臉……”
“你不能立時堅定給三皇子以支持,恐怕三皇子對你也會變得很失望吧?而這次所籌劃的鹽事,恐怕便會夭折掉!”奚荏蹙著秀眉說道。
“你卻也不蠢。”韓謙說道。
奚荏禁不住想橫韓謙一眼,這話是夸她,還是在罵她?
韓謙卻沒有在意奚荏心里在想什么,但關鍵的問題恰如奚荏所說,他不能跟柴建這些蠢貨撕破臉,但他要是不能立時在柴建、張平、姚惜水三人面前擺出強硬的姿態,限制住他們對三皇子的干涉,不僅安撫不了三皇子受挫的心,還可能令三皇子對他失望,很多事情就會變成一團糟。
韓謙借故又跑去三皇子的臨時府邸,找到一個相熟的侍衛,這名侍衛只是當初從龍雀軍收編過來的老卒,不知道太多事,但在張平前日午日抵達襄州城,他是能感受到三皇子有明顯的情緒變化。
韓謙苦思無策,天色漸黑,他也沒有心思吃什么東西,差不多到亥時,才有人跑過通報說三皇子從防御使杜崇韜那里回來。
韓謙將奚荏、楊欽喊過來,說道:“我先去見殿下,你們隨后便闖進去尋我,說接到線報得知少習山方向發現梁軍異動,但到底什么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楊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韓謙竟然要他慌報軍情,奚荏卻是知道韓謙沒有辦法解開這邊的結,只能用此策暫時脫身,至少短時間內不用直接面對三皇子,以免三皇子對他個人也失望透頂。
吩咐好楊欽與奚荏之后,韓謙便穿過巷道去見三皇子。
韓謙是第一次見到內寺伯張平,見他是一個四十歲出頭,也有可能年齡要更大一些、白面無須、臉頰狹長削瘦的中年男子,人顯得精明干練,眼瞳里神采熠熠,看他手腕各處關節粗大,想必也是習過武的。
除了三皇子、柴建、張平站在廊下,韓謙過來,還看到大堂外的院子里亂糟糟一團,十數名花枝招展的女子背箱搬籠,跟搬家似的,問過才知道是杜崇韜送給三皇子的樂師舞姬;三皇子也沒有拒絕,吃過宴后,便直接帶回這邊的宅子來。
看站在廊前的三皇子臉色陰郁,顯然是并沒有因為得到十幾個美嬌娘而心情舒展,只是強忍住沒有發作。
韓謙知道這一切跟他所預料的一樣,張平與姚惜水的到來,三皇子內心是極力抵觸,卻又無力反抗,以致也完全不顧這十數美嬌娘里有沒有杜崇韜或者其他人安插的眼線便收了下來。
三皇子也是用這種任性、不惜局面會失控的方式,用來發泄對張平等人的不滿吧?
柴建、張平臉色也不好看。
張平的真正身份見不得光,原本以為到襄州城后,將寧安宮的眼線從三皇子身邊都剔除出去了,他們平時說話做事,沒必要再那么小心翼翼時,卻不想又因為三皇子的任性,這邊的宅子里又住進來這么一群摸不清根腳的樂師舞姬。
“我新收的義女,在襄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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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這些樂師舞姬便交給她調教吧。”張平以不置質疑的口吻說道。
似乎在韓謙他們過來之前,張平、柴建與三皇子正商議這些樂師舞姬怎么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