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杜崇韜送的,張平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處置手段,想著先將人都趕到姚惜水那里,至少能讓這邊的宅子清靜起來。
郭榮、沈漾等人都還在趕往襄州的路上,更何況郭榮此時只是擔任監軍使,也無權再管束臨江侯府后宅之事,這后宅之內便是張平、柴建兩人說得算。
楊元溥現在有些后悔答應收入這些樂師魯莽了,但心里的怨恨未平,怎么都不甘心再次輪為受他人擺布的棋子?
他臉色陰沉的站在那里,朝韓謙看過來。
韓謙朝楊元溥點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這些事,又朝張平拱拱手,冷淡的說道:“韓謙見過張大人,之前都不知道張大人要到襄州來;姚姑娘他人呢?”
韓謙話音剛落,姚惜水就從后堂轉身走出來,應該是張平與柴建在回來的路上,就商議好要怎么處置這些女樂。
“你們都暫且都將箱籠搬到后院去收拾,殿下初到襄州城,宅子里也是空空蕩蕩的,你們住進來,也能增添些人氣。”韓謙沒有理會張平、姚惜水的神色,直接朝一群頗為茫然的樂師舞伎說道。
除了個別有可能是杜崇韜有意安排過來的眼線,大多數的樂師舞伎不過是權貴圈養在家的奴寵,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也許是他們第一次被送出去,因而有些迷茫,不知所措;韓謙直接讓她們都先去后院收拾。
“韓大人……”張平可不想給韓謙干涉這侯府內宅事務的機會,當即便沉下要訓斥韓謙,叫他手莫要伸得太長。
張平還沒有想著怎么說事,楊欽、奚荏便從外面往里面徑直闖過來,被侍衛阻攔在院子里。
“什么事情?”韓謙揮手叫侍衛讓開,讓楊欽、奚荏走進來,從他們手里接過事前準備好的密信,展開一看,接著轉頭跟三皇子說道,“殿下,梁軍在少習山武關方向有異動,左司有兩名斥候身亡,傳回來的信息含糊不清,我要立時趕去荊子口!”
聽韓謙這么說,無論是楊元溥、張平、柴建,還是姚惜水,注意力便立刻從剛才的事情岔開來。
雖然隨李知誥、李沖前往荊子口駐軍的兩千三百多兵馬,僅占到龍雀軍的兩成,但這兩千三百多兵馬卻是龍雀軍精銳中的精銳,誰都不敢想象要這部兵馬有什么閃失,龍雀軍會有多受挫。
柴建、張平哪里能辨得了真假?
他們聽韓謙這么說,當即就覺得韓謙立即動身,越早搞清楚少習山武關方向的梁軍動向為好,以免夜長夢多,十多樂師舞姬的安排,便成無關緊要的小事了。
韓謙當即與楊欽、奚荏出城,乘船過漢子,然后韓謙與奚荏兩人帶上四匹馬,趁夜沿漢水北岸,往西馳去。
“你這只是一時之計,瞞不過幾天,你還是要回襄州見三皇子,要不然你諸多計劃都無法施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奚荏渡過漢水之后,還是忍不住問道。
“等見過李知誥再說。”韓謙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