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看過去,那邊幾間房皆是鐵柵窗,想必是臨時充當囚房的,還有兵卒守在外面,狐疑的問韓謙道,“是什么人關押在那里?”
“郢州船隊昨日運送軍資糧草前往淅川時路過此地,當時鐵鱷嶺北部的灣口水道,為梁軍所封鎖,我勸他們留在滄浪城暫停一兩天再說,他們卻不聽勸阻,非要堅持北上。我懷疑他們有資敵的嫌疑,非常之時,謹慎起見,我只能強行將他們扣押下來進行核實,”韓謙笑著解釋道,“現在看來可能真是誤會了,我這便將他們放出來……”
韓謙示意奚昌過去放人,片晌后,奚昌將昨日被扣押的幾名郢州押綱官員過來。
雖然沒有上刑,但這些人昨夜被折騰了厲害,不僅餓了他們一天,還特意控制住不叫他們睡覺,是韓謙他們進城之前,嘴里的木珠子才被取下來,叫他們有機會罵出來引起沈漾等人的注意。
這幾人被帶到三皇子、沈漾的跟前,再也不敢污言垢語的破口大罵,同時他們這時候疲憊異常,只能強振作精神強調韓謙他們昨日蠻橫扣船,要三皇子主持公道。
韓謙一個勁的賠不是,這幾人也是滿心苦澀,暗感他們不過是郢州小小的押綱官,難不成還真能拿臨江侯府的走狗如何?當下只是想著盡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前往淅川,與州將夏振會合。
“你們如此疲憊,倘若不想在滄浪休息兩天再走,那便與我們同行吧——殿下正好也想去淅川巡視防務,我們同行,也能防備這批糧草出什么意外!”韓謙說道。
這幾人頗為遲疑的打量了韓謙及三皇子楊元溥一眼,他們自然沒有資格拒絕三皇子臨江侯府同行去淅川。
“我覺得先陪殿下去淅川、荊子口,再回滄浪為好,沈漾先生,您覺得呢?”韓謙問沈漾道。
“好。”沈漾是很懷疑韓謙的據心,但此時也不覺得有什么疑點,點頭答應道。
既然是到西線巡視,荊子口、淅川等重兵防御的要點自然要看,而且沈漾也擔心形勢隨時有變,先看退路容易被切斷的荊子口、淅川,回過頭來再巡視鐵鱷嶺與滄浪城的防務,到時候即便戰事緊迫,他也能先護送三皇子撤往襄州城去。
郢州船隊都停泊在河港內,糧秣軍資都沒有卸下來。
不過除了郢州船隊外,韓謙還額外將左司五十余斥候編入敘州船隊,與侍衛營一起護送三皇子、沈漾等人前往淅川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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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十艘船混編,船隊北進的速度就慢了,中途又在鐵鱷嶺停泊小半天與李知誥、郭亮見面,九十多里的水路,足足到半夜才經淅川河,抵達淅川城。
梁軍所筑的前哨防壘,距離淅川也就二十多里地,但梁軍還沒有逼迫到淅川城外;淅川城這邊還算平靜。
鄭暉、夏振入夜前就接到通知,說三皇子要隨補給糧草的船隊一起抵達淅川來巡視,他們與城中將吏在城里等到半夜,才等到三皇子過來,也是匆匆忙忙帶著上扈衛,高舉火把出城到河岸碼頭來迎接三皇子。
李知誥節制左前部諸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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