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意味著每拖延一天,韓家父子所掌握的兵馬,實力便要強上一分。
馮氏與向氏、洗氏、楊氏所屬的番寨,分散在郎溪、潭陽的山水之中,即便四家能抽調出兩三千精銳,馮昌裕也相信番兵英勇善戰,但兵力要怎樣進行聚集與會合,才能予韓家父子以致命一擊?
強攻城墻高險的黔陽城不現實的,四家合兵進攻面對沅水完全敞開的榆樹灣?
馮昌裕走出寨廳,盯著寨樓前正日夜操訓的番勇。
馮氏控制著郎溪大小二十余座番寨,治下有土籍番民一千四百余戶,表面上僅有丁口七千二百余人,但馮昌裕心里清楚,這是前朝武宗時的數字,這些年人丁繁衍,加上兼并奚氏以及其他小寨勢力,他馮氏控制的丁口已經有一萬二千余人,十六歲到五十歲的成年丁壯差不多有三千六百人。
六丁抽一,馮氏六百戰兵,令沅水上下的諸寨聞風喪膽,也令他嘗到高奚氏豐媚迷人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一番**蝕骨的滋味。
想到這里,馮昌裕就有些后悔將奚荏那個小賤貨,送給韓謙那孫子了。
雖然他年事已高,對男女之事已經是力不從心,也以為送出去心里不會再念掛著,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即便沒有余力,但伸手觸摸那像絲綢、像牛乳一般光滑雪白的嬌軀,感受那觸手軟彈,感受到青春氣息是那樣的迷人,能叫他的心境年輕很多;將那小賤貨送出去后,馮昌裕再體會到那滋味是那么叫人難以忘懷。
而寨子里的年輕女子,皮膚粗糙不說,舉止還都粗鄙不堪,遠不能跟那小賤貨相提并論。
馮昌裕遐想片刻,轉身走回寨廳,聽著“噔噔噔”有人登樓過來,轉身見是兒子馮瑾與高寶過來,問道:“你們見著監軍使大人了?”
“見過了,監軍使大人說了,我馮氏出兵能鏟除韓家父子,他會請旨使父親取韓老賊而代之。”馮瑾抑不住興奮的說道。
馮昌裕忍不住想要白兒子一眼,真要能將韓家父子鏟除掉,敘州重新落入四姓手里,他還擔心不能取而代之嗎?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監軍使張平那邊能提供怎樣的幫助。
“監軍使有沒有說我們當如何除之?”馮昌裕問道。
“韓家父子在黔陽城戒備森嚴,難以強攻之,對監軍使的防備也極縝密,而我馮氏偷襲五柳溪,或者重創五柳溪、沙河沿岸定居的客民,但不能第一時間攻下龍牙城、五柳寨,不能在龍牙山南麓站住腳,易為韓家父子從黔陽城出兵反擊,”馮瑾說道,“監軍使主張我們偷襲鷹魚寨!”
“鷹魚寨?”
鷹魚寨也就是潭州兵馬此時在中方山西麓山腳下占據的中方城。
馮昌裕陡然一驚,難以想象監軍使張平竟然主張他們偷襲鷹魚寨!
“監軍使已經覺察到韓家父子與潭州早就暗中勾結,韓道勛天佑十三年底放開地禁,實際便是放潭州人馬滲透進來,鷹魚寨便是潭州滲透進來的人馬,聚集流民所建,是韓家父子與潭州勾結的鐵證。而州醫學博士趙直賢更是潭州這些年暗埋在敘州的釘子,這兩年來一直都是韓家父子與潭州的聯絡人。韓家父子現在提出
(本章未完,請翻頁)
在中方山下新置中方縣,有意舉薦趙直賢出任中方縣令,真要到哪一步,四姓在沅水兩岸恐怕是真沒有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