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陷城時對潭州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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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使府的直接抄查,所得極為有限,但后續隨著對叛軍文武將吏的深度清算,前后抄查糧田、桑麻田八十余萬畝,房屋六千余間,典當鋪、貨棧三百余間,造船場三座,鐵礦場六座、采煤場六座、織造院十二座、大中型水磨房六十余座。
此外,抄查的奴婢以及被貶為奴籍的逆犯及家小,總計九萬余人。
抄查糧谷二十六萬石以及其他財貨五百余萬緡錢。
所抄查的錢糧,毫不疑問都是充公作為湖南行臺及諸州的公帑錢以及龍雀軍的養軍之資。
二三十座鐵礦場、造船場、織造院、采煤場以及附庸的萬余官奴婢,也統統歸入行臺下轄、由張潛擔任監官的鹽鐵院經營,每年經營所得錢糧也都統統用來彌補行臺公帑錢及養軍錢的不足。
另編四萬余官奴婢總計七千余戶,以及三十萬余畝糧田、桑麻田,進一步擴張龍雀軍的兵戶及軍府屯田規模。
至此,潭王府護軍府所轄的屯營軍府擴編到十座,總計編有六萬戶兵戶、近十萬丁壯健勇,擁有糧田二百余萬畝。
這也意味著削藩戰事進行到這一階段,潭王府直轄的兵戶、屯田規模都擴大逾一倍。
不考慮暴發戰事時的極端情況,左右龍雀軍日常要維持三萬人左右的常備戰力,也差不多達到三丁抽一的水平,也就相當于軍府兵戶的每個丁壯,平均每年要承擔近四個月的兵役,而兵甲的購置、修繕,都需要兵戶自行負責。
另外,每十戶兵戶要供養一頭騾馬,還要照戶頭繳納一定田稅。
這對普通兵戶而言,負擔依舊相當的沉重。
不過,對潭王府及湖南行臺而言,維持三萬人規模的精銳戰力、三萬人左右的地方州營,只要不爆發大規模的戰事,用度卻是夠了,這次為收攏人心,甚至對這次新編入的兵戶實行三年田稅的減免。
除了二十萬畝糧田、桑麻地及兩千余戶官奴婢直接劃為三皇子潭王府的私產外,還有近三十萬畝糧田、桑麻地及近四千官奴婢則都用來封賞有功將吏。
在三皇子的支持下,韓謙與其父韓道勛依舊定為削藩首功,排在信昌侯李普及鄭暉、鎮遠侯楊澗、沈漾等人之前。
除了潭州城內的宅子外,韓謙及其父韓道勛還受賞糧田六千余畝、官奴婢二百戶等賞賜,許編三百家兵部曲。
這次也是從新增的屯營軍府、三萬余兵戶里,抽簽征調八千兵卒調往邵州,編入左龍雀軍之中,接受李知誥的指揮、編訓。
這時候李知誥在南線,除了直接統領新編的左龍雀軍,還節制邵州、衡州兩地的州營,暫時全權負責對逃入永州境內里的叛軍殘兵進行壓制、抵御。
李知誥此時所節制統轄的兵馬雖然高達兩萬三千人,但其中逾四分之三都是降兵俘兵,很難說有多少戰斗力,短時間也很難從五指嶺對永州叛軍發動大規模的攻勢。
不過,除了在潭州城休整的右龍雀軍一萬五千多精銳以及三千余樓船軍水師將卒、洗英統領的辰州番營三千精銳、潭州州營五千兵馬外,在翻越雪峰山的古驛道打通之后,黔陽縣到邵州武岡縣的路程縮短至一百三十里,如有必要,敘州州營也隨時能調往邵州東南的五指嶺協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