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第一時間將楚州明面在金陵的人與財貨都撤出去?
“不知何時風波將起,金陵已成是非之地,我們還是先離開金陵。”王文謙轉過身來,看到女兒一臉驚震,解釋說道。
“風波將起?”王珺震驚之余,能想到父親所說的風波是指什么,恰是如此,內心更是波瀾涌動,看著父親,近似哀求的問道,“韓叔叔、楊侯他們都在金陵,父親為何不找他們商議謀策應對風波,就一定要離開金陵?”
“唯有出城才有應對之策,留在金陵城難有作為,還會成甕之中鱉。”王文謙強抑住內心的波瀾說道。
得知韓道勛一早就倉促進宮,不等京兆府的內線回稟,王文謙便將很多事情想透,之后便令殷鵬安排撤出之事。
雖然之前在得知內侍省少監沈鶴中毒之事后,楚州便做了一些準備,將最精銳的一部騎兵部署在揚州北面,但這部騎兵僅有五千余眾外,而要想第一時間趕到江對岸還有二百三四十里的路程。
更何況他們此時還不確定壽州徐明珍的動靜,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還是讓金陵城先亂起來吧!
王珺見父親臉色陰郁中藏有一絲戾色,心里一片惘然。
她哪里能猜到金陵即將掀起的殺機有多恐怖?
他只是知道父親去意已決,非她所能勸阻,當下也只能惆悵回首,看日頭西斜、金陵城籠罩在輕靄之下,是那么的壯美與令人不舍。
“要不要派人知會韓叔叔、楊侯他們一聲?”王珺又問道。
“他們應該也能知風波將起,不需要我們畫蛇添足派人去通稟,”王文謙見女兒還有遲疑,催促道,“珺兒,登船吧!”
王文謙示意女婢攙扶女兒登船,現在安寧宮無法顧忌到他們,但他也擔心遲而生變,怎么也要先撤到廣陵北,與前鋒騎營會合后,才能有坐觀風輕云淡的閑情逸致啊。
“前面可是楚州掌書記王文謙王大人?”
王珺依依不舍將要登船時,看到三匹快馬飛快馳來,為首的騎士很遠就大聲喊話道破王文謙的身份。
王珺遲疑的停下腳步,來人很快趕到近前,卻見三人都很臉熟,都是韓家的家兵部曲,為首之人就在在韓道勛身邊伺候的親信趙闊。
王珺不知道疑惑不解的看向父親,見父親也是一臉的遲疑與凝重。
“王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趙闊解下佩刀,交給楚州館的侍衛,孤身走到跟前,朝王文謙拱手問道。
王文謙示意左右散開,僅留殷鵬在身邊,臉色陰沉的盯住趙闊:“不知道趙爺快馬追來有何賜教?”
“王大人都將周摯送到我家大人跟前,為何自己卻要匆匆離開金陵城,難到眼下不正是楚州火中取栗的良機嗎?”趙闊盯著王文謙的臉,目露精芒的問道。
“哈哈,趙爺說什么笑話?”王文謙哈哈一笑,絕然不承認周摯攔街告狀是他所安排。
王珺又驚又疑的看向父親,不知道趙闊所說的周摯是誰,也不知道金陵將起的這場風波,是不是跟父親有什么直接的關系?
“周摯在京兆府已經跟我家大人及鐘毓禮鐘大人吐露實情,王大人何必再矢口否認?而此時事態緊迫,王大人既然信任我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