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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不阿,又有為信王謀鼎之心,為何不留下來共商大計,拯金陵百萬黎民于水火,挽大楚狂瀾?”趙闊盯住王文謙追問道。
陳行墨乃是沈鶴死后,替換到天佑帝跟前侍候的。
而陳行墨作為崇文殿常侍,天佑帝在崇文殿召見任何一名外朝大臣,都避不開陳行墨的視線。
唯有內廷宮臣,才有可能避開陳行墨的視野,單獨接觸到天佑帝。
內侍省在宮里侍候的宦官、宮女總計有五六千人,很難說其中有多少人是完全效忠天佑帝,而跟安寧宮沒有牽扯,但以制衡安寧宮在內侍省的勢力為目的進行組建、加強的內府局,其統領大宦鐘毓禮,則必然是天佑帝能絕對信任的嫡系。
要是鐘毓禮都有問題,那他們直接束手就擒好了。
就在陳行墨的面前,韓道勛借內府局違法亂律之事,將鐘毓禮揪到京兆府,但僅憑一張嘴顯然是說服不了鐘毓禮相信內侍省少監沈鶴乃是安寧宮下毒加害,而天佑帝此時中毒已深,朝不保夕。
畢竟沈鶴在金陵時身體僅僅是略有微恙,是在到潭州宣旨之后病情才加深,等再回到金陵城不治身亡,除了韓謙以及熟知毒理的長鄉侯王邕在潭州看出疑點,誰還能看出疑點?
而韓謙在潭州看出疑點后,非但隱瞞住消息不說,甚至還有意用藥,使沈鶴的癥狀更接近瘴疫病發。
韓道勛此時說一切皆是韓謙與三皇子有意欺君,整件事大得又能捅破天,鐘毓禮如何敢輕信?
等到趙闊與鐘毓禮所派親信嫡系取出沈鶴一截尸骨查驗,時間已經是午后了,再將周摯帶到京兆府,確認周掣就是受王文謙教唆,而這時楚州明面上派到金陵的人馬,都已經撤出金陵城了。
趙闊快馬加鞭出城,才勉強趕在兩艘船起錨前追上王文謙。
王文謙打了哈哈,既然周摯已經交待,他再否認也沒有意義,但沉默著不理會趙闊。
趙闊繼續說道:“我家大人叫我問王大人一句,溫大人、鎮遠侯、溧陽侯、鐘大人足不足恃嗎?難道說與這幾位大人聯手,王大人還怕支撐不到楚州兵馬來定大局嗎?”
韓道勛、鐘毓禮暫時還不知道安寧宮那邊有沒有驚動,但王文謙唆使周掣攔韓道勛的街,他的意圖此時已不難猜測。
王文謙唆使周掣攔街,就是想要確認沈鶴之死有無隱情,想要確認韓謙及三皇子那邊是不是故意隱瞞沈鶴之死的真相,以便能為潭州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
王文謙在確認這兩點之后,極其果斷率楚州人馬撤出金陵城,他這時的意圖就更不難猜測了。
就算安寧宮還沒有被打草驚蛇,王文謙也要趕在三皇子在潭州準備好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窟窿捅開來。
這么一來,安寧宮及太子不想反也要反,不想弒君弒父也要弒君弒父,而三皇子在潭州還沒有準備好,也只有楚州兵馬能順理成章的渡江勤王、巢叛滅反,獲得大義名份!
在信王已經控制金陵、獲得大多數朝臣支持登位之后,三皇子在潭州還能怎么樣,還能舉兵造反不成?
既然已經猜到王文謙及站在王文謙背后的信王的意圖,韓道勛就更要努力勸王文謙留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