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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鹽事之上,還派人去了荊州見張蟓,楊元溥也特意將馮繚召見過來,詢問他對這事的看法:
“馮繚,你覺得張蟓會是怎樣的態度?”
馮繚陪同曹干到岳陽來,韓謙曾說過湖南行臺當前要與諸方相安無事,也就認定張蟓并不會很輕易為這邊拉攏,更不可能率左武衛軍精銳歸附于湖南行臺旗下聽候號令。
馮繚稍整思路,說道:“即便張蟓沒有割據之心,每年十數萬緡的鹽利大概也會令其及部眾難舍……”
“張蟓應該已經將家小都接到荊州了,但左武衛軍還有不少將領,其家小眷屬淹留金陵,這些人都會勸張蟓據荊州觀望,而此時蜀國白白將這么豐厚的鹽利拱手送上,他們更沒有舍棄不取的道理。”沈漾微蹙著眉頭說道。
金陵事變時,龍雀軍留在金陵的家小親族,分作兩批,隨信昌侯李普或隨蘭亭巷的人馬逃出金陵,撤到秋湖山。
雖然信昌侯李普率部從秋湖山東撤時,有上萬婦孺行動遲緩,被安寧宮俘虜后都當作叛軍斬首,但這些主要都是普通武卒的眷屬。
龍雀軍各級武官及將領的眷屬家小,受到重點照顧,都安全撤到潤州,之后核心將領的家小則隨太妃王嬋兒、韓道銘、鄭暢等人撤到岳陽來。
金陵事變時,像張蟓、杜崇韜這些人留在金陵的眷屬,到形勢最緊張時本身就相當的敏感,看到形勢不對,都見風識機及時逃出金陵的,但也有相當一批將領的家小沒等反應過來,城門就已經關閉。
之后金陵城一直處于安寧宮及太子一系兵馬的嚴格控制之中,這些手無縛雞之力、老弱病孺都有的家小眷屬,想再逃出金陵城就千難萬難。
安寧宮雖然在虐殺韓道勛、鐘毓禮二人之事上是有些喪心病狂,事后也沒有直接將這些將領的家小眷屬都關押起來,卻也是成功震懾了很多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說像張蟓、杜崇韜不管是想割據地方自立,還是投附潭王或信王,都需要對有家小滯留金陵的將領、官吏進行調整,在此之前,通常都只會選擇觀望,甚至還會表面上接受金陵發出來的詔書諭令。
蜀軍的情報或許沒有那么準確、及時,但蜀主王建手下并非沒有能臣干吏,也不難分析大楚當前支離破碎的形勢,用鹽利手段引誘張蟓進一步保持獨立,他們這邊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辦法化解。
馮繚又說道:“長鄉侯王邕目前意在經略巴南,需要與思州聯兵夾攻婺僚人——經略巴南,除了能切斷川南僚人的叛亂財源之外,蜀主王建亦能在世子清江侯之前,扶持長鄉侯王邕。所以從這兩點,我們即便無法阻止蜀國將一部分川鹽運往荊州,但也能爭取更多有利于我們的條件;另外,渝州迫切想要從敘州購得一批戰械,還需要殿下這邊恩許放行。”
“這個都好說,”楊元溥看向沈漾,說道,“與曹干商談鹽事之時,或可讓馮繚也參與進去?”
沈漾點點頭,馮繚代表敘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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