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讓馮繚參與鹽事商談,馮繚也會與曹干私談——長鄉侯王邕立功心切,以致渝州對敘州所產戰械需求越緊迫,對他們來說也最為有利,即便是鄭榆等人知曉此事,也斷沒有將馮繚隔絕在外的道理。
馮繚朝沈漾、王琳拱拱手,說道:“馮繚年少識淺,還要請沈相、王大人照拂。”
從敘州過來,途中乘船四天馮繚都與曹干朝夕相處,差不多將渝州的底限都摸清楚了,蜀國計劃從渝州經巫山長峽運入楚的川鹽每年約十五萬石左右,他們可以爭取十到十二萬石川鹽卸于松滋,由湖南行尚書省控制(沒有打通黔江通道之前,還不會有川鹽流入思州,而即便打通黔江通道,川鹽流思州,也是經敘州往黔中故郡擴散,不會損及敘州以東、以北地區的鹽利),會留三到五萬石運入荊州,交由張蟓處置。
除這些之外,在梁州漢中方向,還將有五萬石川鹽,會經漢水流入襄州,交到杜崇韜手里。
如此一來,每斗鹽加二百錢的鹽稅,湖南行尚書省每年便能在鹽事上凈得二十萬緡錢的財稅來源。
當然了,曹干跟馮繚透這個底,也是現在就需要敘州所產的戰械,其中以能放置到戰船上遠攻的蝎子炮、床子弩最為急需
黔江兩岸皆懸崖峭壁,婺源人的山寨也多建于臨江的懸崖峭壁之上。
雖然黔江中下游的水道還算開闊,渝州戰船能夠通暢無比的進入黔江中下游的水道,但沿岸連找到能鋪展兵力的落腳點都難,更不要說進攻婺源人建于江崖之上的險寨了。
像能放置到戰船甲板上,甚至上岸后五六個人便能扛起移動的蝎子炮、床子弩,則成為進攻這些險寨的利器。
韓謙雖然將旋風炮、蝎子炮的圖樣,作為迎親禮贈給蜀國,但蜀國工匠真正著手去造的時候,就發現規模巨大笨重的旋風炮還容易仿造,蝎子炮對材料的要求太高,他們仿造十多架蝎子弩,射程及投射力都不及敘州原產的理想。
除了這些之外,渝州還想從敘州進購八艘雙層列槳戰船。
韓謙逃離蜀地時,有兩艘四千石戰帆船由于目標太大,沒能及時撤出,雖然鑿沉于沱江,但有一艘戰帆船沉河位置比較淺,被蜀軍打撈拖到淺灘上。
很顯然敘州所產的戰帆船,除了尖首尖底船形以及整體上采取多槽水密艙結構外,還大量采用精鐵構件,結構強度以及船速都要比蜀地所產的戰船強出一大截。
雖然蜀軍可以照著殘船仿造新式戰船,但需要時間。
而對此時的長鄉侯而言,他急需建立功勛,培養自己的嫡系兵馬及勢力,缺的恰恰又是時間。
談妥諸多事之后,曹干都沒有等清陽郡主與楊元溥的婚事,便匆匆趕回渝州,還要等渝州第一批川鹽運入松滋,敘州所產的戰械、戰船才會交給渝州過來的人馬帶回去。
渝州想要趕到五月底之前對婺源人用兵,時間還是非常的緊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