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誥這一刻心臟似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姚惜水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難以相象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子當年經歷這些是多么慘痛的人生記憶,也難怪當年她被夫人帶回來時,有好幾年都不吭不聲的苦練劍技。
“夫君,你難道以為惜水這些年都滿口喚你大哥,是虛情假義嗎?”蘇紅玉也是淚眼婆娑,柔聲問道。
李知誥抬起頭來,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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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里的淚水溢出來,他哪里能想到這一切的背后是那樣的曲折,哪里知道比他年輕十歲的惜水,身上背負著這么沉重的一切,卻還瞞著他這么多年?
“大哥,這時候可是愿意告訴惜水,鄧泰這次去敘州到底聽韓謙說了什么嗎?”姚惜水問道。
李知誥見姚惜水不相信他之前說的是實情,以為他之前有所隱瞞,這時進一步將實情相告道:“我讓鄧泰去敘州,是希望敘州能堅持我對永州用兵,解決掉行尚書省在南面的后患,以便能徹底騰出兵力,收拾北線的形勢,但鄧泰在黔陽就被田城擋住,被趕了回來,確實沒有見到韓謙。”
“這沒有道理啊?”姚惜水遲疑的問道。
李知誥見姚惜水這么說,也便知道姚惜水過來之前,夫人對他這邊的反應早就有所預料,似乎也認定敘州對他的請求必然會有回應。
畢竟一直以來,誰都以為他是信昌侯李普的養子,而在他與韓謙聯手發起的襄州兵諫一事里雙方已經形成難以彌補的裂痕;這也造成在面對神陵司壓制時,他與韓謙的立場必然應該是一致的。
李知誥都滿心不解韓謙為何會拒而不見!
“確是如此。”鄧泰這時候說道。
“那黔陽那邊可有什么其他的異常?”姚惜水問道。
“沒有。”鄧泰搖頭說道。
“大哥以為韓謙這是為何意?”姚惜水看向李知誥問道。
李知誥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知道我這人自視甚高,但韓謙神鬼奇謀,當世應在三五人之列,我看他不透——我之前猜測他可能會坐看局勢破亂、待價而沽,也只是一說,當不得真。”
“是啊,即便他不支持此時對永州用兵,也沒有必要不見大哥派去的人。”姚惜水苦思不解道。
鄧泰看向姚惜水問道:“既然督師與你乃是兄妹,又是前朝遺孤,夫人為何不支持督帥對永州,而在此時分督帥的兵權?”
“夫人說鄭榆、鄭暢、沈漾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更何況還有一個韓謙。”姚惜水說道。
事實上這次就是沈漾與楊元溥的態度太不堅定,直接選擇妥協,加上敘州也保持沉默,對永州用兵的計劃已經可以說徹底破產。
李知誥沉默著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