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楚州軍始終沒能有效撕開赤山軍在側翼的防陣壓制,尚家堡內的防兵也就沒敢出寨打反擊。
這其實對三方將卒的心態影響都非常的微妙。
“韓謙是拿我們的騎兵,訓練其新兵的膽氣啊!他們會不會壓根就沒有強攻尚家堡的心思?”殷鵬站在王文謙的身邊,苦笑著問道。
王文謙眉頭緊皺,搖了搖頭,說道:“韓謙還是想著要打尚家堡的,但在此之前,他要試探我們進襲其側翼的決心……”
他在殷鵬的陪同,一度親自趕到前陣近距離看雙方接觸的情況,沒想到小小的連枝長竹竿會給他們造成這么大的麻煩。
王文謙也不舍得放精銳騎兵上去拼消耗,畢竟赤山軍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當然,壓制連枝長竹竿所造的怪異兵器并不難,比如集中兩到三排重盾,或集中兩三排重甲步卒殺進去,就能將這種連枝長竹竿壓制下去,但問題是韓謙將一千多精銳老卒,放在稍后的位置壓陣,他們需要從寶華山東南麓甚至丹徒城調多少精銳重甲步卒上來?
而到時候韓謙放棄強攻尚家堡,將主要兵力都調到茅山東麓來跟他們決戰,他們又要抽多少兵力才能確保穩贏?
一旦他們從北線抽兵過多,韓謙放棄跟他們在平闊地區野戰,縮回茅山去,他們又要如何應對?他們會不會顧此失彼,最終為安寧宮所趁?
王文謙突然發現,他們除了以既定的節奏,毫無效率的擾襲赤山軍的側翼外,事實上并無更有效的辦法,能牽制住赤山軍不強攻尚家堡;他們似乎只能指望據險而守的尚家堡能多守住一些時間,給赤山軍以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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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強啃尚家堡了,高都將讓我過去問你,想不想第一個殺過去救下你娘親弟弟妹妹嗎?”
尚虎正跟兩名老斥候討教放手馭馬的辦法,以便在兩馬相錯時,能騰出手干更多的事情,這一名傳令騎兵走過來,勒馬停在尚虎跟前,問他道。
“我該找誰報道?”尚虎麻利的收拾刀矛,想著將其綁到馬背上,將戰馬一起牽往新的營隊報道。
“滾你犢子的,”一名老斥候拿刀柄將尚虎的手敲開,將那匹戰馬奪回來,“你將這柄破鋒矛拿走,就得暗地里謝天謝地,還心里還敢想著貪我們的馬,你小子沒有看上去那么老實啊!你攻下尚家堡,多取兩粒首級,然后找高都將說調到我們縉云樓來做探馬,到時候任你挑兩匹上好的戰馬,輪換著騎。”
“現在是侍衛營挑人,郭奴兒有膽挖我們孔爺的墻腳?”來人對兩個老油子也不客氣,直接將孔熙榮的名頭抬出來,防止他們日后將尚虎騙走。
“侍衛營要親自上陣攻尚家堡?”老斥候問道。
“要不然呢?”來人輕蔑問道,“像你們這樣給敵軍撓癢癢嗎?”
“鳥毛都沒有長齊的愣頭青……”老斥候不屑的笑笑,趕著尚虎與來人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