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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一起走過來,此刻站在楊元溥身后的鄭榆、鄭暢、楊致堂等人也都面帶訝異,想來他們事前也沒有料到楊元溥看到韓謙會屈尊先行謝禮,但看他們隨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想來也清楚楊元溥當眾岳陽諸多將吏的面對韓謙先行謝禮的用意是什么。
殿下心里終究是不相信韓謙真會完全不附帶任何條件的將廣德軍制置府的大權交出來,這才要當著諸多將吏的面,大肆宣揚他與韓謙的師徒之情,目的也主要是叫韓謙不能背棄師徒之情,叫韓謙不要背棄他的信任吧?
又或者這次到繁昌縣后,就要直接將韓謙留在身后任事,換其他人接掌廣德軍制置使府?
沒有其他人的提醒,曾經那個身體孱弱、面色蒼白的少年,竟然也有如此厲害的權術了?
只是他以為韓謙之前傳出消息說要戰后交出兵權,只是以退為進的把戲,卻也未免太看輕韓謙了吧?
李知誥看到義父眼神朝韓謙斜瞥過去,似乎藏有看韓謙好戲的嘲諷,心里也只是微微一嘆,默不作聲的站在韓謙的身后。
韓謙以更深的揖禮在潭王楊元溥的面前彎下腰來,揚聲說道:
“賊后徐氏逆行倒施,眾叛親離,而殿下英明神武,討逆伐罪乃使天下歸心,軍民用命,韓謙不是抖些小機靈,借殿下的名頭與大勢做了一些小事,當不得殿下謬贊。”
楊元溥上前攙住韓謙的胳膊,然后才接受韓文煥、李普、李知誥等人上前見禮。
“他們在聊什么,看著都在笑,神色卻多多少少有些怪呢?”長信宮的車駕要稍稍落后一些,青陽揭開簾子,遠遠看著楊元溥、韓謙在一干人等人的簇擁談笑風生,問走過到車側歇腳伺候的杜七娘。
“或在談進攻金陵的軍國大事吧。”杜七娘說道,她的眼睛也在朝那邊張望,不知道大哥杜益君、小弟杜益銘有沒有隨韓謙到繁昌來,算起來都快有兩年沒見到面了,都不知道模樣變了沒呢。
“打金陵有什么著急的,還不是早一天遲一天的事情,”青陽笑著說道,“照我看啊,他們必定在討論進攻金陵期間,殿下要留韓謙在身邊出謀劃策,該選誰接替韓謙去統領左右廣德軍及廣德軍制置府呢。”
杜七娘微微一驚。
雖然這段時間青陽待她要比以往親近一些,但也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她通常都得是有召喚才到青陽身前露臉。
從岳陽一路過來,也有聽到韓謙說要在戰后交出兵權的傳言,卻不知道詳情,更不知道殿下以及沈漾等諸位大臣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們站在百余步,風又大,當然不可能聽到殿下拉著韓謙在說什么,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他們的面孔,她心想感青陽郡主既然這么說,那顯然是殿下早就在路上跟青陽郡主探討過這事,早就決定要在最后總攻金陵之前,就將韓謙與廣德軍制置使府剝離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