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衙禁軍已經全線撤退到水陽江以北,繁昌往東北方向、往東方向的當涂、弋江、襄垣三縣,也都已經由沿江招討軍、右廣德軍不攻而取,分別駐入三五千不等的兵馬,與更東面的溧水、茅山、溧陽、金壇等地連成一片,將繁昌、南陵等城庇護在內側。
繁昌不是什么大城名城,城池狹小,即便將殘留下來的千余縣民悉數遷出城,繞城一周僅兩千余步的繁昌城,也遠遠不能叫近十萬兵馬都進駐到城里。
沿江招討軍、江西招討軍除了分守外圍的城池外,主力兵主要在城外的長攏山、隱玉山之間,利用易守難攻的地形安營扎寨。
繁昌城空出來后,由陳德、豫章郡王世子楊帆分別擔任武德司正副使、正副統領的五千余精銳兵馬作為宿衛軍進駐城中,貼身護衛潭王楊元溥的周全。
時間太過短促,縣衙及附近的宅院也僅僅是簡單收拾一下,便充當楊元溥入駐繁昌的臨時行宮。
參見過潭王楊元溥之后,大多數的將吏還是要第一時間返回各自所守的營壘城寨各司其辭,真正能留在繁昌城商議大策的,也就韓謙、李普、顧芝龍、張平、吳尊、陳凡、韓道昌等少數人等。
楊元溥等人車馬勞頓,草草飲過夜宴之后,便先歇下休息,正式的議事則放到次天午后。
當然也不排斥在召開正式的大議之前,楊元溥還要找李普、張平、袁國維等人進一步掌握江南東道的詳細情況。
韓謙也是臨時住在行宮東面的一座跨院里,侍衛兵馬著孔熙榮率領,駐扎在城外的大營里,僅僅帶著奚荏、馮繚、馮翊、郭卻及十數貼身相隨的扈衛住在城里。
夜里飄下起小雪,馮繚、馮翊、郭卻及諸扈衛住在外宅,韓謙走進內宅,站在院門前看眼前飄落的雪花,看到王珺從廊下走過來,看她剛才似乎就站在院子里抬頭看雪,說道:“要是年前能結束戰事,還是能少死一些人;要不天寒地冰,再加上明年的春荒,城里城外救濟再好,總會要餓死、凍死一批人。”
王珺說道:“真要能那樣,就太好了,但想說降楊澗怕不容易吧?”
樓船軍有大艦戰船,雖然五層離江面有七八丈高的樓艦顯得有些笨拙,但背依金陵城,五牙軍水師卻很難在金陵城北面的長江干流與之爭鋒,也就很難切斷金陵城與北面滁州、巢州乃至壽州的聯系。
在這種情況下,安寧宮還有逾七萬馬步兵退守到金陵城,軍心士氣都不會太差,岳陽真要硬著頭皮去強攻,要花多大的代價,才有可能趕在年前將金陵城奪下來?
而戰爭都打到這一步了,大楚局勢都盡歸岳陽,這時候還一味的蠻攻硬打,完全不顧惜將卒的性命,與莽夫有何區別?
最優的選擇最好是能說降楊澗,即便不能說降楊澗,也要盡情的施展政手腕,盡可能的去攪亂金陵城內的局勢,去攪亂守軍的軍心,去分化拉攏敵軍,去分化拉攏城里的文武將臣。
畢竟打下來金陵城之后,大楚還有一堆亂攤子要收拾。
韓謙有
(本章未完,請翻頁)
時間挺愿意跟王珺說說這些事,也能從王珺只言片語得到一些啟發,但今天卻沒有什么心情,與二女進生了爐火的里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