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刀技過人,臂力絕強,乃尚家數百家兵第一人。
尚文盛這些年一直將蘇烈留在身邊貼身侍衛,安寧宮渡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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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時,也是蘇烈先出手制住監管他們的一員營將,然后脅迫此人帶領手下,隨他們逃回南岸投奔延佑帝。
也是知道次子仲杰有振興尚家堡的念頭,尚文盛才將蘇烈調給他用——仲杰在尚家堡出手虐殺束手就擒的流民,是蘇烈見無法阻止,連夜趕到郎溪稟報于他。
尚文盛心想刺客武勇過人,但只要蘇烈不是第一時間被偷襲,以他的身手總不該那么容易被殺死。
陳湘說道:“別人說二公子遇刺,蘇烈第一時間聽到動靜趕過去,還與刺客對戰數刀,但也不是刺客的對手,很快便敗下陣來,卻也沒有受什么傷——另外,卑下聽這些人私下議論,那尚虎過來刺殺二公子,很可能是為少夫人報仇,之前還有人說二公子是因為少夫人與這個叫尚虎的家奴有什么牽涉才……”
“胡說八道!這些挨千刀的賤種貪生怕死,還想辱我家風?”尚文盛聲音嘶啞的破口大罵。
陳湘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尚文盛臉色陰晴不定的想了好一會兒,心想那蘇烈沒有受什么傷便敗下陣,說到底就是心里不愿意再為他尚家賣命了,胸臆間被滔天恨意充滿,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這些賤種不念我往日待他們的恩情,心存異志,我也沒有必要再留他們。”
“大人是要?”陳湘震驚的看過來,這一刻都不敢將話問全。
尚文盛躺在病榻上,心想著家兵里僅有十三人到最后還愿意為他尚家賣命,扣除了被刺客殺死的七人,剩下的六人里還有三人身負重傷,不足以將那些心起異念的家兵扣押下來,更何況心起異念的人里還有一個蘇烈。
他喘著粗氣跟陳湘吩咐說道:“你找個可靠的人去溧陽找大公子報信,便說剩下的十七人里,極可能有人暗中跟刺客勾結,叫他帶人回來將這些人處理掉——這樣也能將之前的事情都處理干凈了,但這些事情,你們幾個都要爛在肚子里,即便是見到大公子都不要提及,就當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少夫人的事情更不得提及——你懂吧?”
陳湘疑惑的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家主的意思,點頭說道:“卑下知道——還是卑下親自往溧陽走一趟見大公子更穩妥些。”
“也好,切莫走漏風聲——仲杰也死了,我膝前就剩一子,身邊就再沒有我想盡心扶持的人了,等你回來,你便給我當養子吧!”尚文盛說道。
“大人恩德,陳湘沒齒不忘。”陳湘在病榻前磕了一個頭,便往室外走去。
陳湘走后,尚文盛忍著傷口的創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室外有嘈雜聲傳來,睜開眼看屋里大燭不知道什么時候熄滅了,漆黑一片,嘶啞著朝門外問道:“是大郎回來了?”
接著房門“咔嚓”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猛然推開,撞到墻上又反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