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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雙修長的大腿便足以叫人醉了。
父親是當朝參知政事,妹妹剛入宮為妃,自身又是武德司宿值將校的韓鈞,在金陵城里絕對有資格稱得上新貴。
不過,他此時在鶯鶯燕燕的環繞之下,卻有心不在焉,甚至都可以說有些煩躁了。
雖說韓家與那豎子的恩恩怨怨,以及那豎子這些年來對韓家諸多人的所作所為,陛下及朝堂諸公都是心知肚明的,但不管怎么說,那豎子也要算是韓氏一脈,那就避免不了朝堂之上有人拿這事說閑話。
特別是老爺子還在世,別人一定要說韓家最終會與那豎子重歸于好,韓鈞還能跳出來說“不是”?
這也使得在朝堂處置涉及敘州的事務時,韓家便會處在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上。
這一次的思州民亂也不例外。
“思州民亂,不是三五千烏合之眾興風作浪,或有三五百精銳便能破之。即便前期戰事不順,也是地方武備松弛,懈怠無能。不管怎么說,這點破事在遠到不知道哪個旮旯角落里折騰,真值得政事堂諸公圍著陛下小心翼翼議論大半天都拿不出一個主意嗎?”今夜拉韓鈞到東院署來消遣的黃慮,看韓鈞愁眉苦臉的樣子,乍呼呼的問道。
作為原湖州刺史黃化的次子,黃慮他雖然沒有隨父參與收復金陵的戰事,但受其父功勛蔭襲,本身又是德妃的哥哥,勉強算是國舅爺,也是正而八經的新貴,這次得以調入侍衛親軍任職,就在韓鈞手下任營指揮。
黃化在收復金陵戰事中,作為湖州兵的總指揮,卻能身先士卒,在城頭遭受箭創,此時還在宅子里養傷,除了封嘉潯侯外,暫時還沒有在朝中兼領什么差遣。
不過,不管怎么樣,除了黃化之女入宮為妃,以及黃化與顧芝龍同為江東世家門閥的代表人物外,也是他率湖州兵從龍,從東線發動攻勢,為收復金陵創造有利的形勢,也立下大功。
現在黃化即便在宅子里休養,但朝堂每有什么大事,延佑帝都會遣宮使過去問策。
在世人的眼里,黃化地位之尊崇,只會在韓道銘之上,不會在韓道銘之下。
故而對黃慮沒腦子的話,韓鈞也拿他沒有辦法。
大家都在陛下及太后跟前伺候,都是直接受皇恩眷顧的侍衛武官,將職即便有所差異,也不會太明顯,作為侍衛親軍名義上的總統帥,看到大家也是笑瞇瞇的,相當的和靄。
他們兩人都有妹妹在宮中妃,照道理來說,兩人關系應該要疏淡一些。
黃慮這個人性格卻黏|糊得很,新上任沒兩個月,不在宮里當值的時候,動不動就拉韓鈞出來吃喝玩樂,韓鈞也拿他沒轍。
今天叫黃慮一起拉過來飲酒作樂的其他侍衛武官們,都是同班當值的袍澤,但他們就沒有黃慮這么乍呼,他們的閱歷以及所處的位子,也能叫他們猜到陛下及朝堂諸公在顧忌什么。
以往羈縻州鬧出這樣的妖蛾子,甚至彼此間自相殘殺征伐,朝廷只會暗自竊喜,畢竟地處荒僻,人口稀少,不管怎么折騰,傷的都是自身元氣,很難對中央政權直轄的州縣造成什么威脅。
現在思州民亂,情況就有些微妙了,而微妙之處就在敘州位于思州之側。
“幾位爺快出城了,以免路上有耽擱。”這時候一名扈衛推門進來,附耳催促韓鈞、黃慮等人動身出城。
皇城被叛軍一把火燒殘,僅有崇文殿、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