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佑帝也是很快便國宴款待韋群、曹干等蜀使,也特意召清陽作陪。
清陽在這種宮宴場合,隨時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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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延佑帝楊元溥的身側,不便,也不可能多說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但曹干想要驗證一兩件事,自然有很多巧妙的說辭。
在確定清陽的傳話無誤后,曹干也沒有跟韋群說詳情,只是改口要韋群暫緩遞交國書,等他親自回蜀都稟奏此事再做定度。
韋群看到曹干突然間轉變態度,雖然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他還是不敢擅作主張。
他是與世子清江侯較為親近,卻也不是清江侯的死忠,這時候也只是希望曹干能盡快趕回蜀都,拿到國主新的旨意后再說其他,這樣他才能避免淪為長鄉侯與清江侯斗爭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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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干一路沿驛道先馳快馬經荊州趕到夷陵,然后從夷陵乘漿舟到瞿州,再換快馬趕赴渝州,一路通關過境沒有半點阻礙,見到長鄉侯王邕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進渝州城后,曹干與隨扈都狀如乞丐,衣袍破損、胡須蓬亂,這個樣子實在不宜去見長鄉侯,他便先帶著幾名隨扈趕回宅邸洗漱換身干凈的袍衫。
趕巧他的長子曹哲也是在城里。
曹干這時候才知道思州民亂的消息四天前才傳到渝州來;長鄉侯王邕隨后便遣人趕往蜀都奏稟其事,但此時還沒有得到國主王建的回復。
思州、渝州打通黔江通道,兩州便挨到一起,但前期大宗貨物往來,都是官方直接在婺川縣北部的蟄僚寨交接,民間商賈還沒有互相進入其境。
曹干沒想到思州的消息,會封鎖得這么好,他吃了一碗涼面填飽肚子,將途中都沒有時間清理的胡須絞去,便帶著長子曹哲趕往州衙,去見長鄉侯王邕。
過了八月半,渝州酷熱的天氣也涼爽下來。
渝州刺史府后宅園子挖出一座數畝方圓的池塘,蓮葉碧毯鋪陳水面,荷花娉婷綻放。
院子里沒有閑雜人等都驅散,長鄉侯王邕身穿蟒袍,站在荷池前的涼亭里,入鬃劍眉微蹙,盯著曹干問道:“清陽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們在金陵,進出都有楚國的官員陪同,傳話多有不便,但卑職臨行時找郡主確認過,郡主確是這個意思不假。”曹干據實稟告道。
“那你怎么看待這事?”長鄉侯王邕問道。
“在知道郡主傳話之前,卑職以為兩國當盡早締結盟約,以消除梁軍對我大蜀的威脅,也曾勸韋大人無需等國主新的指示,直接照原定的計劃行事便是,畢竟不能叫婺川這塊地方的歸屬,干擾到兩國約盟的大事,”曹干說道,“但卑職思慮,確實沒有郡主周詳、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