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義氣得滿臉紫紅。
楊守義身體壯實得確實像頭山熊,之前要不要讓楊守義持佩刀進入大廳,奚昌他們都很有些遲疑。
不過,大廳里有高紹、有孔熙榮等敘州軍將,廊前院中更有敘州精銳百余人,韓謙還真不怕楊守義敢驟然發難,不想顯得太小家子氣。
而楊守義在身為宣慰使的黃化跟前,都沒有解除配刃,敘州這邊也難以提更苛刻的要求。
韓謙這時候又猛烈的咳嗽了好些聲,作勢吐了一口痰,頗為“艱難”的跟黃化請罪道:“我回到敘州后,身子一直不是很好,也難有心力細想州務——宣慰使是否先在龍牙城住下,真有什么差遣,你直接給馮繚、高紹下命令便行,敘州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韓謙“病重”難理州務,自然是州長史馮繚、州司馬高紹代為署理。
韓謙匆匆見過一面,便想以“病重”為由,隱藏到幕后去,黃化也拿他沒轍,暫時先帶著隨扈住進這邊提前給安排好的跨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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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院踞龍牙城一角,布置雅致,里外的守衛之事也都交給黃化的隨扈負責,敘州的將卒則都駐扎在韓謙的居所附近,甚至連龍牙城的城門也都洞開著無人看守,任由出入。
在諸多禮數上并沒有可以指責的地方。
洗英自詡老狐貍,也牙尖嘴厲,卻發現韓謙渾身皆是尖刺,硬是找不到他能下口的地方。
而不管他們心里有多少猜疑,至少從擺在眼前的事實,找不到敘州有半點與舉事亂匪及蜀軍勾結的蛛絲馬跡。
再說了,思州一開始就百般防備敘州,找足理由不使敘州有插手思州的機會,韓謙此時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即便擺出置氣的姿態,他們又能說他什么?
“督帥,事至于此,當如何是好?”富耿文也完全沒有主意,回到安頓他起居的院里歇了一口氣,越想越覺得形勢不能拖延下去,便又迫不及待的拉著安吉祥跑過來,請黃化先拿出一個主意。
現在不僅思州兵啃不動起事亂匪,蜀軍在婺川河谷還在不斷的增派兵馬,隨時有可能再度南下,攻取石阡縣。
一旦石阡縣失守,思州兵陣腳大亂,最終叫起事亂匪跟蜀軍勾結到一起,問題那就真鬧大發了。
洗英、楊守義前后腳也走進小廳。
“耿文,你與楊都將即刻下山回思州去,著思州刺史楊行逢從石河子寨以西調一營能戰兵馬前往石阡,務必加強石阡守御,不得有所懈怠。之后耿文你攜本帥令牌,親自前往石河子寨,找匪首議招撫事……”黃化說道。
楊守義鐵青著臉不吭聲,洗英猶豫著問:“真要招撫賊軍?”
黃化瞥了楊守義一眼,之后才將眼神移到洗英的臉上,問道:“除此之外,洗大人有何善策?”
“以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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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名,誘匪首出山拘而殺之可否?”洗英陰惻惻的問道。
周啟年在旁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黔陽侯是否與賊匪有勾結,都不會叫刺史大人此計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