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搖了搖頭,對韓道銘的話完全無動于衷,說道,
“我留下來要是能老實一點還好,而我真有權傾朝野的野心,一旦被呂輕俠他們視為必須要撥除的威脅,她們必定會刺激陛下滅我韓家——這也是我為何責怪馮繚沒有思慮周全就領大伯你們渡江的緣故啊,一個分裂的韓家才是他們希望所見。大伯你們真要是傾力助我,他們很可能熬過這次危機后便不會容下我們。難不成我們還有機會到陛下跟前辨解這一切皆是呂輕俠惡意誣蔑?呂輕俠都五十多了,算她能活到七十歲,我到時候也不過四十歲出頭,我有的時間,何苦跟她們爭一時義氣?”
“這事倒不是不能反過來給呂輕俠他們埋一個陷阱?”馮繚在一旁說道。
“你擅作主張還不夠壞事,輪得到你亂出什么主意?”韓謙瞪了馮繚一眼,叫他閉嘴。
接下來韓謙自己走到靠墻的供案前,抓起兩只花瓶狠狠砸向梁柱,又朝韓道銘拱拱手,說道:“大伯、二伯你們等會兒走的時候,記得臉色要難看一些!我先出去了!”
馮繚心里卻是好笑,心想難道韓道銘他們這時的臉色還不夠難看啊?
看著韓謙“氣急敗壞”的走出院子,但是韓道銘怎么可能就此一走了之?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們向呂輕俠她們忍氣吞聲就能熬過去了,現在滿城君臣都看到他們渡江過來,韓謙一旦重返敘州,所有的猜忌都會落到他們頭上。
到時候都不用呂輕俠出手,便會有無數的明槍暗箭朝他們身上扎過來,更不要說太后生子一事,將始終是一柄利刃懸在他們的脖子之上。
過了許久,韓道昌還抬起來頭,跟老大韓道銘說道:“馮繚說的不錯,我們不是不能反過來給呂輕俠他們挖一個陷阱,但只是要委屈一下韓鈞了……”
“什么陷阱,委屈我什么?”韓鈞不解的問道。
“……”韓道銘蹙緊眉頭,看著庭中的殘花敗葉,久久無法決定。
“倘若鈞兒是天閹,又暗中叫陛下知曉此事,呂輕俠他日倘若敢用此計陷害我們,則定能叫她們弄巧成拙。鈞兒已有兩子一女傳宗接代,我們便暗中對外說這都是領養回來掩飾鈞兒隱疾的,此計則能天衣無縫。”韓道昌勸他大哥說道。
“什么!”韓鈞如遭雷擊,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們想到是這樣的絕戶計,要將他給廢了,然后謊稱他是天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