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李知誥在西線不懈怠,徐明珍還是能在我們的正面集結四萬兵馬;而以徐明珍、溫博等人的眼力,他們再遲鈍,也會在我部奪下歷陽城后明白我的所有意圖,之后沿北岸支游的爭奪將會變得極其慘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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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即便允許我從左廣德軍舊部及江北流民里招募兩萬將卒也是遠遠不夠的,因為要實現這一意圖,少說需要兩萬兒郎將頭顱拋在這片土地之上!”
水師主力及右神武軍覆滅,逾四萬將卒幾乎是在晝夜間就魂消魄散,韓道銘都沒有什么太深的感受,只是為金陵城以及與韓家命運息息相關的大楚社稷的安危擔憂,這時候聽韓謙說從壽州軍手里奪下滁州城,少說要付出兩萬將卒的犧牲,卻有心驚膽跳之感。
韓鈞的問題已經是細枝末節,自有馮繚監督他們去執行,韓謙這時候所談的,是要韓道銘今后在朝堂之上為棠邑行營爭取的利益要,甚至說韓家要怎么徹底融入這個戰略中去。
“要是朝中有大臣質問棠邑行營為何不提前派兵與衛甄會合守住滁州城,我們要怎么應答?”韓道昌問道。
“要是有誰這么問,那就告訴他,我可以將棠邑行營都總管之位拱手奉上,省得他們躲在江南紙上談兵輕巧!”韓謙笑了笑說道。
韓道昌被韓謙說得語塞,他這些年主要經營族產,近年才踏入仕途,而且還以在鹽鐵轉運使司任職,哪里知道多少軍政之事?
“這個倒不怕人質疑,但你在北岸獲得更多支持,還是需要具體的條陳,才能說叨。”韓道銘說道。
他知道韓謙這次能守住北岸營寨,主要是借助船運及滁河這條與長江相通的水道能快捷運輸大量軍需物資及戰械,倘若真要提前出兵,即便能將數千將卒送入滁州城里,卻沒有充足的物資及戰械支撐,最終也只會反過來被兵力占優勢的壽州軍死死圍困在滁州城里。
到時候,韓謙即便能勉強守住滁州,也只能苦巴巴的巴望著別人率兵來救,哪里還有半點的主動權?
“具體的條陳,除棠邑、歷陽之外,我們現在所處之地,可以新置浦陽一縣,亭子山可置亭山一縣,大刺山西南麓臨江可新置烏壽一縣,”韓謙說道,“五縣僅滁河南岸的沿江地區,修筑遙堤以束江水,猶能開墾六七十萬畝新地,此時棠邑收容流民一萬六千余戶,還可以一萬四千戶安置能力。諸家奴婢愿為棠邑兵,除募兵之兵餉外,家小北遷可授三十畝口糧田。不過從棠邑到歷陽,修百里遙堤開墾新田,至少需耗資上百萬緡,想必捉襟見肘的國庫也拿不出這筆錢糧來,而敘州目前傾盡全力也只能彌補兵甲、戰械上的不足,這個缺口就需要韓家來填補……”
韓道昌倒吸一口涼氣。
韓家本來就不如馮家,再加上這些年折騰得元氣大傷,此時將余存的田莊族產全部處理掉,大概能勉強湊一百萬緡的錢糧出來。
韓謙是要韓家傾家蕩產外加廢掉韓鈞助他在棠邑立足啊!
“難道二伯擔憂最后會竹籃撈水一場空,賺不回本來嗎?”韓謙看到韓道昌遲疑的神色,笑著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