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沒有?”李知誥沉聲問道。
“我也知道此時應當不計前嫌、共御梁寇,但下面將卒不忿奸佞當道,想要為慘死于洪澤浦及鐘離的數萬將卒討個公道,我難道還能捂住他們的嘴不成?”李沖負氣說道。
只要朝廷不降旨問罪,他父親就是昌國公、就是樞密副使,位階還在李知誥之上,與另一位樞密副使周炳武以及兵部尚書杜崇韜可以說大楚位階最高的軍事長官,而他也是堂堂的右神武軍副都指揮使,他就不信李知誥能拿他怎么樣。
“好,你既然說這些傳言都是你麾下軍將肆言散播,與你沒有關系——來人啊,將這些妖言惑眾的亂卒都給我扣押下來!”李知誥不留情面的說道。
這時候即便是太后追究李普、李沖喪師兵敗之罪,也要先將他們召回金陵,著樞密院、御史臺、大理寺出面審理。
李知誥不想軍心再受擾亂,是暫時拿李沖沒轍,但李沖將散播傳言之事推卸到一起逃亡歸來的軍卒身上,李知誥卻無需客氣,直接下令以妖言罪將這些人扣押下來。
“知誥,你這是什么意思?”李普沉聲質問道。
自秦漢以降,妄言、非議以及妖言惹眾皆是重罪。
最早時秦始皇坑殺四百余儒生,便是以妖言治罪,歷朝歷代抄家滅族者更是屢屢有之,待到大楚在金陵開國,妖言、妄言亦是重罪,延佑帝設縉云司有一項職權就是察聽妄議朝政、妖言惑眾。
李知誥或許是拿李普、李沖沒有辦法,但要扣押隨李沖逃到舒州的這些軍卒,還是言出必行的。
面對李普的質疑,李知誥陰沉著臉不予回應,只是側過頭,嚴厲的盯住面露遲疑之色的鄧泰,一字一頓的說道:“梁軍洶洶殺來,黔陽侯乃國之干城,孤軍守棠邑,為大楚看守門戶,這些軍卒不思黔陽侯的功勞,卻非議其過,亂我軍心,十惡無赦……”
“……”
明明是韓謙公然以武力相脅迫,他明明也應該拉攏原信昌侯府的人手為己所用,鄧泰不明白李知誥屈從于韓謙的脅迫,卻反過來拿李沖身邊的軍卒開刀,但這些年他都在李知誥聽令從事,見李知誥神色堅定不容置信,當下也是硬著頭皮帶著侍衛,如虎狼一般撲出,將李沖身邊那十多名準備著一起渡江返回金陵的軍卒扣押下來。
“父親……”李沖沒有想到李知誥會直接扣人,有些心慌的朝李普喊道。
“父親,你們倘若不忙著渡江,先回營休息去吧。”李知誥不理會李沖的反應,直接跟李普說道。
“哼!”李普冷哼一聲,甩袖沿著石徑往筆架山大營方向走去。
李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仿佛籠中困獸,踱走數步,再看李知誥臉色鐵青,似乎打定主意要將這軍卒交出去作為交待,也不似有通容的余地,也只能追趕他父親先回營帳再說。
原計劃等所部將卒都集結過后,延后兩三天再渡江回金陵的李磧,雖然有勇冠三軍之勇,卻是不知眼前的局面要如何應付。
父親與二哥負氣而走,但他與李秀不能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