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額分作三期進行輪替,平均下來每人每年四個月的輪戍期;出現死傷之后,兄終弟及、父死子繼,保持兵額總規模大體不變。
只有在遇到大的戰事時,要進行更充分的軍事動員時,最多可以將所有的兵額都征用營伍,也可以無限制的延長役期,但戰后超長延役都要有折算。
要不然的話,兵戶少一個主要勞動力,眷屬家小耕作會更加的艱辛,也會變得更加的窮困,將卒長期留滯軍中,士氣也會受到壓制。
不僅水師主力奔襲洪澤浦前后,事實上左右五牙軍整編以來,其屯營軍府的兵額基本上都處于超編、超期服役的狀態。
洪澤浦大敗,損失那么多的將卒,也包括一萬多的船工水手,直接導致水師的兵額大幅下降,能征之兵變得極為有限。
而既然沈漾等人堅決反對右龍武軍旗下新編水軍,五月得以出任樞密使的楊致堂便反對從其他屯營軍府將更多的兵戶劃入水師。
從早初的左右龍雀軍,到之后的岳陽諸軍,再到現在的禁軍及侍衛親軍諸部,都是一脈相繼的,這些年承受極為頻繁而繁重的作戰任務。
去年不僅水師受到覆滅性的重創,右神武軍近乎覆滅,淮西兩部禁軍在巢州城下傷亡也不輕,駐守鄧襄鄭暉所部也承受極大的防御重任,駐邵州以南五指嶺的柴建所部,為苗勇的叛逃焦頭爛額。
除了侍衛親軍外,禁軍諸部將卒都普遍存在過度動員、超期服役、需要補充新的兵員等問題。
不提別的心思與利益糾纏,僅這一點,楊致堂的主張就得到軍中很多將領的支持。
何況中樞財政那么緊張,還要優先保障舒州、棠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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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地對壽州軍的鉗制,穩固金陵北面的門戶,已經沒有多少資源能用于別處。
即便沈漾也贊同楊致堂梁軍水師有可能襲擾沿海的判斷,但劃撥兵戶、重新護編水師的重要程度,還是被朝中大多數將臣忽略掉。
朝中大多數將臣,還是以為大海的風浪將是江淮沿海最大的庇護。
大家認定梁軍拙于水軍與戰船,即便在正面戰場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會分兵襲擾沿海,但規模絕對不會大,以沿海現有的防兵足以抵擋。
不僅如此,楊致堂還堅持現有的水師兵戶嚴格執行輪戍制,對超編超期服役的殘卒堅決遣歸軍府修養。
這就使得左五牙軍水師的編制沒有被撤消掉,但能輪替征入營伍的將卒卻剩不到一千人。
至于打造新艦、戰船、征募船工水手等事,沒有撥給大筆的錢糧,更就無從談起。
這實際使得左五牙軍的狀態,與編染饑民之前的龍雀軍一樣,處于近乎癱瘓的狀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