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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王嬋兒、呂輕俠他們離開,韓道銘、陳景舟也告退離去。
沈漾站起來,卻沒有離開,而是跟殿中侍侯的姜獲、陳如意說道:“還請姜大人、陳大人暫且回避一下。”
姜獲、陳如意看向楊元溥,雖然沈漾要侍宦回避與楊元溥密談也是不合規矩的,但楊元溥許可的話,他們也不會硬要留在殿中自討沒趣。
楊元溥揮了揮手,示意姜獲、陳如意等人都到殿外去。
“與其徒勞的猜測幕后的真相是什么,陛下這時候更需要的是甄別哪些人是能信任跟任用的,”沈漾說道,“不管怎么說,陛下乃是大楚之主,即便有人心存不臣之意,但大楚更多的士子、將卒,都將功名利祿的念頭寄托在陛下的身上,陛下斷不可自暴自棄。”
“沈師教我。”楊元溥說道。
“陛下當務之急應先調左武驤軍及李長風歸京,確保京畿無虞……”沈漾說道。
“韓道銘說棠邑能在淮西最多動員十萬兵馬,不是虛夸?”楊元溥凝重的問道。
“如有必要,應該還不僅此數。”沈漾說道。
不算敘州,淮西五州此時人丁接近一百二十萬,青壯男丁有三十六七萬人之外。
與其他州縣服徭役、兵役為苦差不同,淮西青壯人人爭募。
韓謙在淮西推行新政,制置府到州縣再到鄉司,對基層的組織控制體系極為嚴密。雖然不可能持續太長的時間,但必要之時,棠邑三丁抽一,動員、集結十一二萬兵馬,絕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京畿此時僅有兩支侍衛親軍以及右龍武軍駐守江東,總兵力不過五萬。
襄北的戰略重點被韓謙成功的轉移到西翼去了,隨州北部的桐柏山、淮陽山缺口僅駐以七八千精銳兵馬,形勢最惡劣時,即便信王楊元演站在朝廷這一邊,在總兵力相比較棠邑,也不再占優勢了。
這也是韓道銘剛才敢在大殿上胡說八道的底氣所在。
楊元溥沉默著不作聲。
沈漾繼續說道:
“除了將左武驤軍調回來,陛下還應該趁著西面、北面無事,從侍衛親軍提撥一批與諸系沒有瓜葛的青年將領,在杜崇韜或周炳武的率領下,從贛江南下進行清源軍,同時還要確保兩江、湖南的財賦皆在陛下的掌握之下,那勢態再壞也不至于會壞到那里……”
“……”楊元溥過了良久,才疑惑的問道,“李長風、李秀與李知誥、呂輕俠她們走得這么近,太后也對他們言聽計從,真就可以放心任用嗎?”
見李知誥的背叛,終究是令楊元溥如梗在喉,沈漾心里暗嘆,左右五牙軍水師覆滅之前,多好的形勢竟然淪落成這樣?